到他脸上。
“哎呦!阿耶,我这好心没好报!”
“你算什么好心,故意看我出丑是不是?”钟侍郎怒道。
“你就说这故事好不好?”钟逸群得意道。
父亲哭得这么惨,还能反驳他不成?
“好个屁!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危言耸听!”钟侍郎强行为自己挽尊。
“那你还‘呜呼哀哉’,还涕泪横流?”
“……就是胡言乱语!”钟侍郎强撑着。
“那你说,哪里胡言乱语了?”钟逸群反问。
“国有国法,不论是什么罪行,都得依我大唐律法,经由官府来判。怎么可能按照他们所谓的族法,动用私刑,一旦被发现可是大罪。更何况沉塘这种刑罚,残忍至极,简直骇人听闻!此事绝无可能发生!”钟侍郎绞尽脑汁地挑刺,越说越理直气壮,抖擞了起来,自觉重新找回颜面。
“谁说不可能的?父亲,你莫要忘了,我们族中也是有族刑的,只是不曾动用,其他各家也有。长安乃天子脚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没用过也正常,可其他地方呢?为了不闹上台面,维持世家脸面,背地里各种阴司可不少。”
第97章 击鼓
长安世家众多, 哪家都有族规族法来约束后辈的言行,动刑的不常有,最多就是打上几棍,或者罚闭门思过。
如果事情闹大到要处死的地步, 早就被监察御史盯上, 移交到刑部或者大理寺了。
像故事中那样,直接将人沉塘淹死的, 听起来比较匪夷所思, 但未必没有。
天子脚下或许不敢动用私刑,怕惹人非议, 但大唐疆域辽阔,每个地方都有氏族盘踞,在管控不到位的地方, 或许还真可能有。
钟逸群虽然喜好吃喝玩乐,对那群咬文嚼字,附庸风雅,故作高深的文人士子不屑一顾,但也不是个酒囊饭袋。
他是纨绔,但是个有水平, 有文化的纨绔。
钟逸群自豪极了, 自觉这一通分析,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然而钟侍郎不以为意, “无稽之谈, 信口开河, 只是凭空猜测罢了,打你十几棍自己就叫族刑了?那你上学堂的时候岂不是天天受刑?”
“你这老头子, 油盐不进,唉!”钟逸群摇头叹气。
“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你叫谁老头子?”钟侍郎瞪眼,作势要揍人。
钟逸群皮一紧,连忙溜了。
这老头子不当心,迟早有吃亏的一天。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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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登短篇小说的那版报纸,以比往日里更快的速度卖完了。
于是当天连忙加印了好几回,刚拿到柜台,读者闻言蜂拥而至,很快抢夺一空。
等到第二天之后,还有许多人来问,扬言买不到报纸就不回去了,一直在这儿等着。
没奈何,书肆只好继续加印,将别的印刷任务往后排。
负责印刷的师傅被磨得没了脾气,麻木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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