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诱骗良家妇女这个罪名有点离谱,她并不认为是真的,但确实有封信,上面还盖着印。
且信上言之凿凿,貌似确有其事。
她让内侍把这封信拿下去给许乘月。
许乘月心中不安,展开信,定睛一看,上面字迹有些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
她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原来是这样。
“启禀圣人,此事另有缘由,并不是所谓诱骗妇人,是这女子常被丈夫暴力殴打,翁婆坐视不理,娘家也不闻不问,不替她做主,因为这些事她精神崩溃,从书中寻找慰藉。”
“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写了这些书信,被她的丈夫误会后告到了官府,后来真相大白,河南府尹判了他们义绝,当时在场有许多人,圣人可以询问河南府尹。”
“臣女也不知,为何这些书信还会流落出来,并在此时成为了抨击臣女的呈堂证供。”
许乘月到此已经断定,有人处心积虑要害她。
太后点了点头,既然有河南府尹作证,想必没有说谎,她原本就不相信开阳郡君会做出这种事,此时直接信了她说的话。
没想到事情另有蹊跷,几位御史有些迷茫。
“许御丞,你也听到了,这是没有的事,开阳郡君已经解释清楚了。”太后转向说。
许御丞不肯认输,硬气道:“即便这件事是假的,那她户籍造假的事也是真的,不能证明她的来历清白。”
许御丞?!!!
许乘月脑瓜子嗡嗡,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是原主的亲父。
不是,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就这么想将这个女儿赶尽杀绝吗?甚至闹到了殿前来?
不对,逻辑不太对。
许乘月的大脑在受到冲击,极度慌张的情况下高速运转,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首先如果许父知道她的身份,想要陷害将她赶尽杀绝,也不至于闹到圣人面前来。
他并不知道她失忆了,那就没有办法笃定她不会在殿前揭穿他们之间的关系。
像他这样的人最好面子,讲究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情况极有可能是,许御丞对她很有意见,想要借着那些罪名抨击她。
他从刚才到现在没有正眼看过她。即使在当面也没认出来他的亲生女儿,甚至要给她安上罪名。
简直太荒谬,太可笑了!
无所谓,毁灭吧!
许乘月气怒交加,冷冷地说:“大人,你就这么想把我赶尽杀绝吗?”
她不想喊父亲或者阿耶,选了一个极有距离感的称呼。
大人?喊谁大人呢!
这是见势不妙认错了?那也不至于直接认人作父吧?!这也太寡廉鲜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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