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来历不明之人,用那许多珍贵的秘法得了郡君的诰命,其实是从别处偷来的。恬不知耻,借用别人的东西获利,不知安的什么居心。”
有旁的御史站出来附和他,“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开阳郡君赶紧坦白吧,吾等都已经知晓了,你在洛阳借着自己的名声为非作歹,拆散良缘,破坏他人婚姻,行了许多恶事,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说不定是心怀叵测之人。从她先前写的那本书看来,开阳郡君简直对我大唐满怀恶意,妄想颠覆朝纲。她伪造户籍,来历不明,说不准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圣人应当从重发落,以儆效尤。”
没等许乘月说话,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一顶顶大帽子往她身上扣。
她差点给气笑了,“这位御史怎能信口雌黄,圣人明鉴,臣女献上的方子确实有别的来历和出处,但不曾偷盗过别人的。臣女一个弱女子,也无法去偷别人的东西,所谓强抢、偷盗,简直是无稽之谈。”
“至于破坏别人的姻缘,也是没有的事,这位御史污蔑我,才不知是何居心!我自问不从得罪过诸君,何至于诸位大肆抨击,欲至我于死地!”
“说我是别国细作,更是荒谬可笑至极,我乃土生土长中原人士,无论是口音亦或相貌都没有他国的特征,诸位借户籍造假一事,枉生事端,可有良心难安?!”许乘月怒火攻心,越说越气,愤然道。
这群御史真的太胡搅蛮缠了,怪不得到哪都不受人待见,说户籍造假也就算了,凭什么往别的事情上牵扯?
她若是做那些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对呀,她户籍造假的这件事他们查到也就算了,为什么还生出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又是怎么想着去调查她的户籍的?
怒火之下,许乘月又生出了许多疑问。
她的愤怒反而让那些御史更加笃定,她心中有鬼。
许御丞淡然道:“吾等只是就事论事,不是凭空污蔑,也没有夸大其词。”
“至于破坏他人婚姻——受害者白纸黑字在这里写着,说你诱骗良家妇女,拐跑了他的妻子,实乃罪大恶极。须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信哪来的,但信都摆在这里了,可见确有其事。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即便是有人想要污蔑陷害她,也不会想到用这种出其不意,不合常理的罪名,所以极有可能是真的。
在场的御史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早已看不惯开阳郡君的行事,写的几本书在长安城里掀起狂波巨澜。
他们认为这些证据是真的,所以纷纷出言附和,为他们的主张添砖加瓦,增加可信度。
“相貌说不准是混了他国的血脉,口音更可以学,户籍造假也是真的,你怎能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好家伙,竟然开始让她自证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乘月没有陷入自证的陷阱。
“那除了户籍造假一事,你们可有别的证据证明我破坏了他人姻缘?证明我是别国细作?诸君不要太离谱,强求我拿出证据来证明根本没有的事。”
气愤之后她反而镇定了下来,有理有据进行反驳的同时,不忘攻击一把对面的那几位御史。
“在场的诸位都是大唐的官员,拿着捕风捉影,没有证据的谣言信以为真,不求真求实,与村口乱传闲话,造谣生事的长舌妇有何异?”
被拿来和长舌妇作比较,几位御史瞬时间脸都绿了。
许乘月明显看到他们的胡子一抖。
原本淡定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为自己争论,现在抚着胡须的手一顿,没控制住力道骤然捏紧了。
她心里暗暗嘲笑,看来这些御史是真的怕被拿来跟妇人作比较。她紧绷着,准备看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怎么没有证据?吾等已经交由圣人判决。”说话的御史憋了口气。
证据,哪来的证据?许乘月迷茫地看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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