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说来,她不可能是穿越而来的。
既然这样,她手里制盐炼铁的法子,是怎么得到的呢?
太后不期然想到了那本书的名字——《秦始皇哭求拜我为师》
或许那个穿越者是开阳郡君的师父?
这样就说得通了。太后在心里推测。
不过他们父女俩, 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曾听过长安城中的一些传言, 好像说许御丞的女儿被送回老家襄州,似乎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光彩的事。
所以现在父女反目成仇了,许娘子才会说“你想将我赶尽杀绝?”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太让人好奇了。
八卦的天性人皆有之, 太后没想到还能看许御丞的热闹, 不由坐起了身子, 兴致勃勃地看着殿中的几人。
不好将自己的兴奋表现得过于明显,免得失了君主的威严, 伤了君臣情分,太后板正面上的表情,显得极为严肃,像是对此事很重视。
开阳郡君正寒着俏脸,对许御丞怒目而视。
许御丞神经恍惚,反应不及,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她的女儿。
殿中其余人的表情精彩纷呈,其他的几个御史瑟缩着往后退,宛如鹌鹑,再没有了刚才义正辞严,高声夺理的正义使者风范。
旁边侍立着的内侍们也没有了以往谨言慎行的作风,竖起耳朵听着,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互相传递着激动的小眼神。
太后坐在高位,正看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转头,余光瞥向站在她身后的梁媪——她也惊得不轻,没回过神来。
御史们各怀心思,他们自认为此行是履行御史的职责,揭穿开阳郡君的真面目,打倒不正之风,以振朝纲,肃清朝堂。
没想到打到了他们上官的头上,现在他们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家事,父女纠纷,反目成仇,还是确有其事了。
总之还是不要胡乱掺和的好,万一坏了事情,岂不是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
“咳。”太后咳了一声,打破了堂中默然不语,却各怀心思的场面。
“许御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御丞还没理清头绪,只先否认,“圣人,此女定是妖物化成的,绝对不可能是拙女。”
太后心下默然无语,在殿前说起鬼神之事,看来许御丞果真神志不大清醒。
她看见开阳郡君面上更怒,双眼几乎要喷火,虎视眈眈地瞪着许御丞。
“开阳郡君,你怎么说?”
“回圣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根本不存在妖物之说,臣女确实是许七娘,没有作假,如今身边的两个婢女也是从许家带出来的,还有路引,都可以替臣女作证。”
到了洛阳城之后,许乘月托人办了新户籍和路引,旧的路引没有丢,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有用上的一天。
“那你不应该好好待在许家吗?又是怎么到了今天这一步?”太后好奇地问。
这也是在场的众人好奇的事,他们纷纷竖起了耳朵偷听。
许乘月将事情娓娓道来,从原主遇到意外后被送回襄州许家,而她迫于无奈离家出走,到洛阳城寻找生机开始写话本儿,坦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原主遇害后直到“死亡”的那一段,她说得极为详细,按照自己的猜测添油加醋了不少。
“臣女被耶娘抛弃,心灰意冷,举目无亲,孤身一人,虽有大伯、伯娘,和祖母,却无人在意臣女一个被遗弃的孤女,兼之大病一场,只觉大限将至,不如了此残生。”
“后来一回夜里烧得厉害了,梦里神志不清,恍惚又看见耶娘,臣女央求着他们将臣女带回去,发誓日后绝对孝顺爹娘,不出家门一步,不给家族抹黑。”
“耶娘却甩开臣女的手,斥骂臣女不洁,有辱门楣,不配做许家女。”许乘月说到这里,隐隐带了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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