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终于,他兜里藏着的黑蛇再也忍耐不住强行挤出个脑袋,看见木头架子上的小镇墓兽时惊喜地“哇”了一声:“小蛇!是你的大宝贝耶!”
“……”少年觉得它说话有点怪,但又找不出哪里怪,毕竟是他亲口承认的大宝贝,索性便不在意,弯腰皱眉琢磨道,“怎么不会动啊,不动还值什么钱啊?”他又使劲戳了戳镇墓兽的脑门顶,“说话,别装死。”
镇墓兽摆着一张死人脸直直看着他。
“真不会动了啊,”少年讶然,头更低了些,几乎鼻尖抵着镇墓兽圆圆的小鼻尖,认真端详着揣测道,“是不是离开皇陵就不能动了,这可麻烦了。”他“啧”了一声,“不过也不是难事……”
他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察觉到这小石头怪离自己的距离远了一寸,他挑眉眨了一下眼,又不依不饶地贴了过去。
果然,这石头怪又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一寸。
少年郎不再紧紧相逼,直起身高深莫测地观察着这只仍旧僵硬笔直趴着的镇墓兽,突然语出惊人:“你是公的母的?难道镇墓兽里也有黄花大闺女?”
镇墓兽:“……”
镇墓兽不说话,镇墓兽继续装死。实际上李药袖在心中已经将这个登徒浪子唾骂了千百遍,要不是她动弹不得,这时候应该把这狗男人的鼻子咬下来了。呵,果然,男人不分年龄大小,狗起来都一样。
李药袖醒得很突兀,在阿杜娘给她添了香火出门后没多久,她就朦朦胧胧有了点意识。真正醒过来时却在方才,她那双石头眼刚逐渐适应了眼前的亮光,就陡然面对上一张放大的人脸,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脸了!
李药袖:“!!!”
屋内静悄悄的,床上杜书生睡得人事不知,几步外少年和镇墓兽冷冷相对。
李药袖打定主意装死不鸟这神叨叨的少年,可她万万没料到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伸手拎起她和抛骰子似的上下颠来颠去,边抛边笑吟吟道:“装死是吧,没事,咱两如此有缘,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李药袖被他颠得七荤八素,啊啊啊啊啊,到底哪里来的王八蛋!这世上怎么会有比沈蠡还狗的男人!
“少侠!”阿杜娘惊慌失措的喊叫打断了少年,两步并作三步上前一把夺下已经两眼转圈的镇墓兽,心疼地擦了擦又摆上木架,双手合十祷告了好一番,才苦着张脸对少年解释,“少侠莫怪老妇方才唐突,这是我家的保家仙。你别看它是个石兽,却有求必应,极为灵验!”
少年:“……”
李药袖:“……”
李药袖大惊失色,我成为你家保家仙这事通知我了吗???
此时,一个黑黢黢的蛇头蹿出来,不可置信地睁大竖瞳,口吐人言:“就它?”
阿杜娘直直看着少年兜里会说话的黑蛇,最终受不了刺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药袖也想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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