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押解进了矿区。”老王很是开心,矿区的活计可苦了,还容易死人,些该死的胡人盗匪进了里十有八九没有办从里面活着出来。“就该这样!”他大声的道。
老张一惊,伸手捂住了老王的嘴巴,又转头看四周,四周的食客扫了他们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转回了头吃酒菜。老张这才放心,埋怨的看了一眼老王。
老王尴尬的笑,一时激动,不小心声音大了些。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一定是新县令惹不起胡人,心里又不忿胡人欺压缙人,干脆花钱请了一批胡人对付胡人盗匪,哪怕朝廷追究也是胡人内讧,与新县令无关。他兴奋的眼睛都亮了,举起了酒杯痛饮,这新县令还是很有一手的,可为了千阳县的缙人出了一口恶气。
温热的酒水从喉咙里进入了身体,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舒畅的欢呼。老王定了定神,有些知道老张为什么要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说话了,这件事不太能够见光,若是被个把胡人当爹的扶风王知道了,新县令再怎么推脱是胡人内讧只怕也会被该死的扶风王查出究竟,落个处分是小事,搞不好就人头落地了。他警惕的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了心,新县令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就冲着肯担着风险把胡人盗匪押去苦役就是一个好官,万万不能因此遇害。
老张见老王镇定了些,招手,两人又凑近了脑袋,老张低声道:“有人看见几十个脸上五颜六色的贼人将胡人盗匪押解进了矿区,后……”他盯着老王的眼睛,道:“……后,新县令带着几十个衙役士卒,骑着官马从矿区里出来了。”老王点头,很正常啊,这件事既是新县令谋划的,新县令在矿区验收胡人盗匪有什么稀奇的。
老张的眼神深邃极了,笑容高深莫测:“新县令一伙人骑得是官马,人数和些脸上五颜六色的胡人一模一样,而且……再也没人见过些脸上五颜六色的胡人。”
老王慢慢的消化着这个消息,猛懂了,张嘴欲叫,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过了许久,才颤抖着低声问道:“难道……些脸上五颜六色的胡人其实是新……”
老张缓缓的却坚决的点头。
老王呆呆的看着老张,这个新县令是不是疯了?不要脑袋了!
老张继续道:“矿区有个做饭菜的杂役说,新县令亲手杀了一个胡人。”
老王点头,新县令果疯了,雇佣一批胡人杀了些胡人盗贼与亲手抓了杀了胡人盗匪完全是两回事,前者至少有诡辩的余地,后者辩无可辩。他长长的叹气,又喝了满满的一杯酒,低声道:“是条汉子!”可是,新县令只怕活不久了。
老张继续道:“你知道的,我有亲戚当兵。”老王点头。
老张道:“亲戚说,新县令说了,堂堂朝廷官吏要抓个胡人盗匪竟要假冒胡人,深以为耻。”
老王怔怔的听着,一时之间只觉心中五味杂陈,他颤抖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完全不知道酒杯早就空了。他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了声响:“好一个深以为耻!”
老张点头,给老王满上了酒水,道:“为这句话饮胜!”老王举起酒杯:“饮胜!”
有几个新食客走进了酒楼,老张老王和其余食客同时转头盯着几个新食客,酒楼中鸦雀无声。几个新食客仔细的看自己的衣衫,没有穿错衣服啊,为什么都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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