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酒!”老张老王互相劝着酒,酒楼中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低声交谈和吃喝着。
第二天,太阳如往常一样升起,千阳县中却仿佛有了一丝不同。千阳县中的百姓做着每日都做的事情,逛街,买东西,种地,似乎没有一丝的异样,可仔细的查看,却能发现每个人的神色中都带着一丝诡异的仓皇和兴奋。
县衙之内,胡问静翻着账册,千阳县的情况有些糟糕,上好的良田竟好些荒芜了,她说道:“其他事可以放一放,先开垦田地,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没粮食。等搞定了田地,胡某还要做很多很多事情。”等了半晌,竟没有听见官员们附和,她惊愕的抬头,却看见一群官员深深的注视着她。
有人流下了眼泪,颤抖着道:“没想到胡县令年纪轻轻,竟就要……”有人忧伤的盯着胡问静,现在多看一眼是一眼,很快就要看不到了。有人恶狠狠的盯着李朗,胡县令年纪轻,不懂事,你又不是新人菜鸟,不懂得冲动是魔鬼吗?竟跟着胡县令作死?有人轻轻地拍李朗的肩膀:“唉,没想到你的心中竟藏着一个梦想,罢了,你放心的去吧,汝之妻子吾养之。”李朗怒视官员,马蛋!
胡问静眨眼,一群官员都知道了她干掉胡人盗匪的事情了?消息传播的比她预料的还要快,看来这千阳县中众人对胡人的痛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笑道:“你们以为胡某死定了?”
一群官员不说话,只是悲伤的盯着胡问静,这还用问,只怕扶风王司马骏杀了胡问静的公文就在路上了。
官道之上,数十骑疾驰而过,尘土飞扬。路人们惊愕的看着数十骑,有人喃喃的道:“看方向,是从扶风城来的啊。”
众人心中雪亮,扶风王司马骏派出的骑兵还能是干什么来了?
街上,有人转头望着县衙方向,低声道:“胡县令,一路走好!”
农田中,有老农放下锄头,转头遥望县衙方向,虔诚的道:“一路走好!”
房舍中,有人听着急促的马蹄声掠过,看着门外,忧伤的道:“一路走好!”
县衙中,所有官吏听见马蹄声响,一齐转头看着胡问静,这催命的公文来的比他们预料的都要快,才上任一两天的新县令胡问静只怕要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了,众人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
李朗浑身发抖,慢慢的瘫倒在地上,悲凉的看着胡问静,胡问静淡定的看着李朗。李朗想要责怪几句都是你害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难道就没有因为身为朝廷命官却只能坐看盗匪横行,躲在县衙做缩头乌龟而怒不可遏吗?就没有因为被百姓指着鼻子骂懦夫而面红耳赤吗?就没有因为妻女对身为县尉,担当着缉拿匪徒的职责却不敢缉拿盗匪的他的鄙夷眼神而夜不能寐吗?有的,都有的。他也想将群该死的胡人盗匪绳之以,该
杀杀,该苦役苦役,所以,他想要调动离开关中,所以他被胡问静一说就跟着作死。他怨不得别人,要怨恨,就只能怨恨该死的扶风王司马骏,怨恨这该死的世道!
公堂外急促的脚步声响,一群扶风王衙署的特使已经快步走近,李朗抬起头,深情的看着胡问静:“胡县令……你的靠山什么时候到?能苦役吗?给条活路就行。”快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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