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对视,莫名其妙:“为什么呀?”
廖远停:“有点事。”
“啊?”苏婧莫名其妙,“什么事呀?必须今天解决吗?”
廖远停点点头,起身要走,廖华恩放下筷子:“远停,跟我去书房。”
廖远停看一眼窗外,舌尖抵着唇角,安耐住心下的情绪,抬脚跟上。
书房,廖华恩背着手,审视他,语气严厉:“你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
廖远停道:“个人隐私不属于工作范畴。”
廖华恩:“个人隐私?你的个人隐私严重影响到工作!”
廖远停站在他面前,和他平视,不畏惧,也不挑衅,只是平静地叙述:“第一,我25,第二,我有度,第三,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
廖华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怒极反笑:“关心你叫干涉你?”
廖远停笑:“如果你继续问下去,就是干涉。”
廖华恩闭闭眼:“滚吧。”
廖远停走后,苏婧找他问什么情况,廖华恩冷笑:“这浑小子,翅膀硬了,不让管了。”
苏婧担心:“啊?那他到底怎么了呀?”
“我怎么知道。”廖华恩没好气,“说了,不让管了,再管就是干涉了。”
“那你问问啊。”苏婧拧他,“你让你那秘书长随便找那谁,他们那县里的领导,问问啊。”
“问什么问。”廖华恩躲着,“多大人了还问,不嫌丢人的,你掐轻点儿!”
第33章
刘学甚至不知道自己害怕阴雨天,害怕打雷,害怕闪电,害怕黑暗,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傻的,他仿佛缺失了一段记忆,又仿佛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忘却,他只知道他是傻的,傻着挺开心的,哪怕当天晚上尖叫的筋疲力尽,第二天也依然没事人一样,他什么都不记得,他是傻子。
李单把奶奶接来了,奶孙俩聊了聊,老人就困了,刘学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进卧室,回到沙发上抱着自己。
他忽然感到很无助。
他以前从没有这种情绪和感觉,就像榆木疙瘩,把他扔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可和廖远停接触那么多天,他陪他玩,还让他接触知识,周姨也细声细语的和他讲话,连李单都会问,问他的想法,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尊重过他,也没有人问他想干什么,他像个奴仆,接受指令。
就像家里只有面条,就一直吃面条,可现在有人问,你想吃面条,还是米饭?为什么不开心?
他好像突然有了不开心的权利,不是只能一直开心。
耳机戴的时间长了,不舒服,刘学拿下来放好,打个哈欠,要上楼。
李单的目光从手机移到他困顿的脸上:“你要睡觉吗?”
刘学揉着眼点头,李单看眼时间,也到点儿了,说:“行,那我也睡了,晚安啊。”
刘学嗯了一声,上楼了。
他躺在床上,抱着廖远停枕的枕头,单薄的背弓起,像一只小虾米。
外面下雨了,他想,他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下的好大,院子里肯定蓄满了水,明天又会有蚯蚓翻上来吗?还会吓到周姨吗?想到这儿,他突然坐起来,想起下午和廖远停种在院子里的种子,不仅有种子,还有花,因为院子里光秃秃的不好看,所以李单又买了几株花,廖远停和他一起种下了,下这么大,花肯定会被打折的,他慌里慌张地穿上鞋下楼,推开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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