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雷滚滚,轰的人耳膜震动,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刘学正用雨伞把花罩起来,冰冷的豆大的雨水从他脸上滑落,他抬眼,看到一张满是鲜血的脸。
那张脸扭曲狰狞地朝他笑,掐他的脖子,脸的身体,却被刀刺着,一刀,又一刀,血肉模糊,肠子流一地,血溅三尺。
他傻住,木木地蹲着,冷风灌进他的身体,他浑身湿透,仿佛被人抽了魂,呆傻着站起来,捂住耳朵,张大嘴呼吸喊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歇斯底里以至干呕,双膝一弯,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弓着身体,双目赤红,耳鸣,额头青筋凸起,大脑充血,几近晕厥。
刺眼的车灯打过来,是一道急刹,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轿车几乎是漂移着甩尾停下,车门打开,廖远停顾不得围栏,手一撑,就跳进院子,半跪在刘学面前,刘学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没有任何反应。
廖远停面色阴沉地抱着他进屋,神色比阴天还要可怖,他的太阳穴在跳,指尖在抽,刘学身上的冰把他的怒火也冰住了,他怀里抱着的仿佛是没有温度的死人,淋到身上的雨都没有这么冷。
他把刘学抱到卧室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着他,空调温度调高,拿毛巾给他擦头发,声音沙哑地喊他:“刘学。”
“刘学。”
可无论怎么喊,都没用,刘学的视线穿透他,看着不远处的黑暗,无声无息。
廖远停揉揉额头,站起身,给李单打电话,声音嘶哑,强忍住怒意:“滚过来。”
忽然,他想到什么,去找刘学的奶奶。
老人睡觉轻,在他敲第一次门的时候就已经清醒,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拄起拐杖。
她跟着廖远停来到主卧,看到坐在床上呆傻的刘学。
廖远停胸腔起伏,发丝的水滴不停落下,抿着唇。
老人挪到刘学面前,喊他两声,见他没反应,缓慢地抬手,一掌扇他脸上,啪的一声,刘学被打的偏过头,廖远停眉间一跳,他一步跨过去,抬手拦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干什么?!”
“打他。”老人面色平静,浑浊的双眼看着廖远停燃烧的眸子,“不打,他醒不了。”
廖远停眼底蔓上血丝,喉结滚动,松开手,声音嘶哑:“找医生。”
李单迷迷瞪瞪地来了,刚探头,就被一脚踹墙上,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停下,踹的他五脏六腑移位,差点跪地上,抬眼,对上廖远停漆黑的眼。
里面燃烧滚滚怒火,几乎把他烧死。
廖远停声音极冷:“这就是你看的人。”
李单艰难地站起来,垂着头,肝儿都是颤的:“书……书记。”
这是他第一次见廖远停动怒,腿都在抖。
就在这时,老人扇了刘学第二巴掌。
廖远停眼睁睁看着刘学的脸肿起来,仿佛打的不是刘学,是他,他的耳朵在抽搐,连带着心脏都在颤。
“够了。”
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压出的两个字。
老人没看他,还是看着刘学,巴掌再次落下。
廖远停瞬间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拐杖掉在地上,砸到他的脚,他会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从三楼扔下去。
“书……书记……”李单惊恐极了,几乎站不住。
廖远停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老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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