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许兴亿:“觉得是觉得,无凭无据呀。”
“你想活吗?”
“这可真是个犀利的问题。”
许兴亿翘起二郎腿,“我当然是想活的,但目前看活不活由不得我。这就像田二自杀,场面好血腥啊。”
他装模作样地打个抖,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表现的像这件事很可笑,宛如小孩儿过家家,“田宝伟跟我说了,你们抓到他猥亵儿童,然后把他活生生逼死,那我呢?你们大概会手刃我,但有趣的是你们做不到。”
刘学站起身,听的眉头直跳,“是吗。”
“是啊。”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们不是还想知道真相吗?杀了我,你们去哪儿知道真相?”
他嬉皮笑脸的,丝毫没有之前的友善。
刘学笑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有一点你可能忘了,如果你真的不怕死,你还逃什么,如果真像表现出来的这么无所谓,你也不会摆出这幅不怕死的样子给我看,试图用我想要获取的信息当作砝码来博弈。”
许兴亿笑了一声,“我无所谓啦。”
刘学道:“你最好尽早看清楚,你现在在哪儿。我不一定要你生,也不一定要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便去了书房,路过誊时偏偏头。
誊了然,走到许兴亿跟前微笑着,轻而易举制止他的挣扎,抓起他的两只手,挑断他的手筋。
许兴亿疼的忍不住哀嚎,狠狠咬着后槽牙,一张脸煞白,冷汗直流,蜷缩在地上,血顺着手腕流在地板上,依旧笑着。
刚拖好的地。
誊将他捆起来扔在角落里,将血迹拖干净,往他嘴里堵了一块儿抹布,去了书房。
“太像了。”
刘学站在窗边看郁郁葱葱的树,好笑道:“太像了。他的目光、行为、言语,都太像了。太像村里那些人,把肉丢在地上,逗狗似的让我过去。因为他们认为我是傻子,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
表现出来的轻蔑证明对方看到你了,真正的轻蔑直接将你视而不见,宛如空气。
所以他友好,和善,淡定。因为他看不上刘学,自信地笃定刘学没法将他怎么样,有恃无恐。
但是谁给他的自信?又是谁要杀他?听他的意思背后还有隐情,难道他不是真正的凶手?
结合田宝伟的话看,应该是有人要杀许兴亿,许兴亿得到了风声,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是谁,所以他要跑。同时他将消息告诉了田宝伟,田宝伟就带着田二一起。
但许兴亿没有告诉田宝伟是谁要杀他,田宝伟就以为是刘学,没成想双方正好撞上。
根据誊的描述,田二自杀的当晚,在场的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藏在黑夜里。
许兴亿当时的反应,肯定了黑影就是来杀他的人。
如果不是刘学拦着田宝伟,导致时间延后,许兴亿可能就已经跑了。但如果刘学到的再晚一点,许兴亿可能就已经惨死在屋里了。
很明显,许兴亿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要他死的狠绝。如果不是极致的危险,照着他对刘学轻蔑的态度,不会像老鼠一样抱头鼠窜。
还得是一个他完全惹不起的人,不然他不会跑,只会像对待廖远停一样让对方置于死地。
到底是谁要杀他。
刘学不由自主啃指甲。他隐约察觉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仿佛在逐步深陷,陷入一个被掩盖、包裹起来的黑色塑料袋。
再仔细深想,这场景多似曾相识。刘学不杀许兴亿是因为的确如他所说,自己有需要他的地方,但对方这么狠厉,必须将他灭口,就像……就像廖远停。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必须死。
刘学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指甲越啃越秃,他感到强烈的不安,他看着誊,反问自己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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