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兴亿咧嘴一笑,呸的一声吐他身上一口唾沫。
“撞死你们这群杂碎。”横竖都是死,他失心疯似的古怪地笑,“你以为你逃得了?贱种,早晚弄死你。”
刘学听到自己极力抑制的声音,“廖远停的车祸是你安排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妈逼活该,撞死都是轻的。”他看着刘学逐渐扭曲的脸哈哈大笑,“弄死你们操你妈的,一群狗养的杂种。”
“为什么。”刘学朝他走近,气的浑身发抖,鼻头酸涨,“为什么。”
“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懂吗。”许兴亿翻了个白眼,“装逼怪,一个破基层管的还挺宽,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你他妈连个全尸都收不到,操你妈的。”
刘学说:“放他下来。”
誊轻微皱眉,没动。
刘学大吼:“放他下来!”
誊颔首,将许兴亿扔在地上。
刘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拽着他的领子,一拳揍了上去。
许兴亿偏过头,嘴里血腥味蔓延,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拳,紧接着就是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刘学死死地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疯了似的揍他,拳拳到肉,很快将那张脸揍的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尤嫌不够,他环顾四周,大步前往厨房,抽了擀面杖过来,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把许兴亿打的像被火烧的水蛭疯狂扭动。直到他渐渐不动了,誊才拦下刘学。
所有的劲儿卸下,刘学手脚发软的跪在地上,看着许兴亿半死不活的躯体,悲痛地大哭,声嘶力竭。太累,太累了,他头晕目眩地砸在血泊中,眼里是旋转的天花板,他无声地张着嘴,呆呆地望着,泪顺着眼角流下,融合到血里。
誊安静地站着,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那就是刘学现在渴望廖远停抱抱他。
思绪回归,刘学哑着声音问他,“死了吗。”
“没。”快了。
刘学从地上爬起来,把擀面杖递给他,去卫生间洗漱。
誊清理着现场,刘学脱了衣服坐在浴缸的角落里,水流顺着暖色的灯光淹没身体,他仰头看着温和的光,眼里的泪像流不尽。
奇怪,他并没有感到开心。
为什么?因为把他杀了也无济于事吗。
因为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他带来的伤害是吗,因为无论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任何结果是吗。
廖远停。
刘学将自己陷进水里,漂浮着,水把他托起来,像仰泳。
不久后,苏婧打来电话说,廖远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刘学的面部表情仿佛麻木了,他的手在抖,心在颤,他几乎要喜极而泣,要抓着誊跳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苏婧熬的沧桑许多,爱怜地摸摸他的头。
“争气,争气!”李单喘着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争气啊。
周梅也喜不自胜,连忙去买更好的食材,激动的都要哭了。
人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如当初的李单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但他们可以看望他了。
保险起见,一个人只能呆十分钟。
刘学乖巧又焦急地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等着,直到苏婧出来。
苏婧两眼泪花,叹息。
刘学有些纳闷,等他进去才知道苏婧的难过从何而来。
好瘦啊,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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