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释青的声音被齐归打断道:“没有啊哥哥你不要乱讲!!”
“金陵大殿的偏殿本来就是供人暂时休整的,陈飘飘的寝室可不在那里,她晚上要回她驻地睡的!我也没意图不轨,不是哥哥也说,得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跟我一样的淤青——”
这回轮到齐释青打断他了:“那你趁一个女子熟睡,撩开她的头发,掀起她的裤腿,就是合礼的么?!”
齐归睁大眼睛,下一瞬就蔫了。他脑袋耷拉下来,低落地说:“我错了哥哥……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事关重大,想去查清楚。”
顿了顿,齐归又补充道:“我现在就去领罚。”说着,他就扯开系扣开始更衣,脸上的视死如归和落寞对半分。
齐释青等齐归换好衣服,才放下一直抱着的手臂,倚着门框道:“男女有别,小归记住就好,以后注意。”
齐归闷闷地:“嗯。”
齐释青走过来,笑了一声,“不必去善念堂了。此事你知我知。”
齐归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吗?”
“真的。”齐释青敲了一下齐归的脑袋,“善念堂今天人不少,你别去添乱了。”
说完,齐释青看向窗外的天色,时间已经不早。
他对齐归说:“早饭在桌上,你自己吃。今日枪门疆来人,派内事多,你就别出去了。”
齐归问道:“那五行宫的课也不上了吗?”
齐释青:“昨日有弟子死亡,人心惶惶,如何上课。”
“哦。”齐归看齐释青似乎急着出门,抓住了他的袖子,“那哥哥,我不用一起去看武雅的遗体吗?捉迷藏我也是当事人,我不用去吗?”
齐释青的手覆住他的手背,就如同齐归并不知晓的昨夜那般,“不用,我去即可。你在玄君衙。”
少主发话,齐归从未不从。于是他不太情愿地松了手,目送哥哥出门,然后才挪到小桌旁边,慢吞吞拾起筷子。
整整一天,齐归就乖乖地坐在玄君衙的小院里,听着外面人来人往,期间还练了练他的暗器。
到了晚上,齐释青终于回来,齐归冲上去迎接他。
他拉着哥哥的胳膊,嘴里跟连珠炮似的往外弹问题,因为激动而没能发现齐释青行动有些不便。
“武雅的遗体,除了那三处穿刺伤,没有诸如淤青之类的疑点伤痕。”齐释青挨个回答道,“陈飘飘也无事,跟陈掌门撒泼了整整一天,陈掌门仍不松口,最终没带陈飘飘走,让她继续留在玄陵门访学,陈飘飘大哭。”
“她也没记得什么,而且她本在那一场捉迷藏前就大哭一场,有些疲惫,确实也是自己躲去那里的,所以无人觉得有异。”
“据我观察,她颈后似乎是没有瘀伤的。但即使有,若跟你的淤青一般浅淡,过了一夜,消失是正常的。修仙之人本就代谢运化得快,只有尸体才会保持伤处原状。”
齐归一时想不到什么问题了,本想拉着哥哥的手进齐释青的屋子,却被齐释青拒之门外。
“好了小归,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就寝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齐归巴巴地看着他非常不热情的哥哥,“哦……”
齐释青唇边勾起淡淡的微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掩上门,落锁。
在齐归看不到的屋内,齐释青靠在门板上,艰难地吐了一口气。
他缓慢地走到浴桶边,褪下层层衣衫——
后背上伤痕累累,是十记戒棍之痕。
今日上午,枪门疆掌门集合六家门派的掌门一同来了玄陵门,为他的外甥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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