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小归能这个样子?这又有什么误会了?怎么跟少主跟我说过的不一样??
齐释青(仍在嘴硬并且无知):不用担心,你们都别管,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俺大爷(已经提起脚准备踹齐释青的屁股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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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冷情(十三)
第五君一宿未睡,最后做出了两粒红得发黑的丸药。
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如果齐释青非要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解除邪神咒诅的方子,那他就炼药给他,顺便把寒冰石斛给还回去,但数量有限,毕竟他的血又不是无穷无尽的。
其实第五君犹豫了下到底是做一丸药,还是两丸——两丸的话就要多流一倍的血。
但最终还是决定做两人份的。毕竟少主要成亲了嘛,成亲之后,夫妻同体,你我不分,更何况婚期跟掌门接任大典如此之近,他送一份大礼,也就讨两份彩头了。
第五君从桌边站起来的时候,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一宿没合眼,加上流了一大碗的血,头昏眼黑实属正常。但活还没干完。
两枚黑红的丸药被珍惜地放在桌案上,其下垫着干净的宣纸,还缺少一个送礼的容器。
第五君在屋里慢吞吞地走来走去,想了老半天,先是想自己如今的银两也不够去买个多么好的礼盒,又想最后两天在银珠村还是不要出门了为好,最后没办法地一屁股坐在榻上,歪在软垫上迷糊,寻思着:“要不然就拿糖纸包包算了,上面贴个条,写上是灸我崖掌门送的就行。”
他昏昏沉沉地就要睡过去,一侧身,忽然被怀里的一个东西硌了一下。
第五君闭着眼睛从怀中掏出来,摸在手里,忽然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是他盛放暗器银针的乌木小盒子,是齐释青送给他的十四岁生辰礼。
第五君将这个精巧的小盒子托在掌心,拇指推开盒盖,将银针全部倒了出来。
“这盒子就不错。”第五君思忖着。乌木材质,雕刻做工都很精巧,大小也刚刚好,放得下两枚药。
“正好我还有朱砂,给漆成红的。”第五君说干就干,从榻上下来,一手握着银针一手拿着木盒,“朱砂好,辟邪,也算是给他庆祝好事成双了。”
第五君从笔架上取来一只新毛笔,蘸取朱砂,细细给木盒上色。
他做得非常仔细,边边角角一丝一毫都没有漏下。
每涂上一笔朱砂,这乌木小盒就离记忆中的样子远了一点。
第五君涂着涂着手心就开始出汗,甚至开始微微发抖。他还清楚地记得十四岁生辰时,他收到齐释青的这份礼物是什么样的心情。
很幸福。十四岁的他把和齐释青共同居住的玄君衙当作“家”。
他那时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颇为骄傲地享受着少主和掌门对他的宠爱,自己是少主唯一的弟弟,当时觉得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那就是永远。
一笔朱砂涂到了手上,第五君不得不停下来擦汗。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虚成这样,堕仙袭击的伤已经大好了,昨夜放血的伤也差不多愈合了,但为什么仍然好像有人在一下一下使劲攥他的心脏一样?
“应该是熬了一宿的原因。”第五君给自己诊断道,“干完就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于是他就着隔夜的冷茶,打起精神,继续给乌木小盒里里外外涂抹朱砂。
一连上了三遍,终于,这个小盒子变成了一个大喜的容器。
第五君注视着这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如今是正红色的,非常大气亮眼。
就连齐释青恐怕都认不出来这是他曾经送出去的礼物。
“成了。”第五君笑着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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