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逸秋惊得呼吸都窒住了。
这一刻,短暂的瞬间,他脑海中构建了这么一副想象的画面:
一辆中卡货车嘭一声撞上了一辆保姆车,而他本人就坐在那辆保姆车里。
于逸秋冷汗都要下来。
这是他犯了毛病自己吓自己吗?
不。
这是沈濯二字在于逸秋心目中真正的形象。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沈濯之前说一个“好”字,答应帮他,就是个大好人。
沈濯,无论在某些流传中,印象里,还是于逸秋自己曾经亲眼见过的,都是“不好相与”这四个字的代名词。
肚子里的孩子是沈濯的?
于逸秋心底清楚分明——还答应帮他?在唐老师家的时候,沈濯没亲手掐死他,都算客气的了!
没错,于逸秋就是这么直觉敏锐加头脑清醒。
他甚至一点儿不觉得沈濯不久前待他的客气意味着沈濯会看在唐沐荣的面子放过他。
不会的。
于逸秋很清醒,沈濯从头到尾想的,都是怎么让他打掉孩子。
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与沈濯抬眸愕然对视的短短片刻,于逸秋的脑pu飞速运转。
不过于逸秋此刻不知道的是,沈濯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也挺吃他服软求情这一套的。
于逸秋要是愿意像之前在唐沐荣那里时那样软着态度说说漂亮话,沈濯难保不会心软。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于逸秋也没有想着去揣测拿捏沈濯的喜好。
眼下,于逸秋的做法全凭本能,或者说,他在极力“求生”——
片刻的震惊过后,于逸秋睁大着眼睛噌一下在桌边豁然起身。
桌对面的沈濯握着茶盏抿着清茶淡淡抬眼,于逸秋飞快道了句“我去趟卫生间”,拔腿就撤,快速奔向包厢本口,唰一下拉开门,人影就闪没了。
沈濯坐在桌边,端茶的那只手的胳膊肘搭着桌沿,都没往门口看,只余光扫了眼那慌里慌张跑走的后背的残影,极浅地弯了弯唇角,淡淡想:看来小男生吓得不轻。
也是,谁能料到是他。
沈濯又低腕看表,离他们约的时间还差一些。
跑了就跑了,再等等好了。
沈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那副在桌边啜茶浅饮的淡定,仿佛笃定了于逸秋很快就会回来。
于逸秋跑得果断,直奔电梯。
回去?当然不可能!
开玩笑,那可是沈濯!
沈濯能容一个八百线小艺人怀上自己的孩子还生下来?
于逸秋毫不托大地在心里想:刚刚沈濯倒茶的时候,没在茶里泡上一包堕胎药,再摁着他人对着嘴地给他把药灌下去,都算沈濯客气的了!
走走走,赶紧走!
于逸秋心道他要命不想死。
坐电梯下一楼,进了李陶所在的休息室,于逸秋冲进去就直奔行李箱,手里拉上行李,同时嘴上飞快对李陶道:“别刷手机了,快走!”
李陶:?
李陶见状满头问号:“你干嘛?”
于逸秋带头往外走:“走!”
走什么?
李陶愕然,起身跟上:“你不是约了那谁谈事的吗?人你见到了?你们聊好了?”
于逸秋起先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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