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她缓步来至皇帝身边,温柔道:“陛下莫急(皇帝:我没急啊)。此象旃檀能破。”说罢,她伸出一只手,十指旋绕作收伏状。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那弯刀般的白虹竟真的忽然消散不见。
白旃檀:“献丑,献丑。”说罢非常谦虚地回去继续吃瓜果了。只留下皇帝皇子和众爱卿互瞪,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好。
只有燕修下意识地骂了一句:“爹的……”
皇帝总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耳力最好:“嗯?”
燕修悚然一惊,磕巴了半刻,挺直身子说:“臣是说爹,爹的命好,娘娘贤而有德,能为君解忧,实属良配,实属良配。”
皇帝把他拉过来拍拍,欣慰道:“好朴实的话语,说到爹心坎里了,好大儿啊。”
大皇子正忍受着亲爹无谓而又热情的夸奖,白旃檀已经又坐下和小粮自在说话。小粮惊奇道:“师傅,你怎么做到的!”
白旃檀啃一口瓜:“相信科学。那个是日晕,存在时间不会持久,所以我等了会儿才出去的。”
小粮:“……那如果,万一迟迟不散呢。”
白旃檀:“那我就说自己功力不到位,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无能的我这就离开。人谁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啊。小粮,学到了吗?”
小粮茫然点点头。晓得了,人在世,脸皮厚,方能骗术高明。
第35章男 子 澡 堂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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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又是大半天的假。圣人久不理事,除却一帮夜夜操劳的辅政大臣,对旁人来说,自然是日日得闲,休假与否,似乎没什么区别。
皇子修已经疲惫不堪,早知不该从西北回来。燕二燕三见大哥忧愁得直拧鼻梁,立即心照不宣地把他拖出这威压在顶、喘息不得的禁宫。燕偈说:“这几天净在宫里闻蜡烛味,我衣服都熏臭了,赶紧去混堂洗洗。”
燕修无奈笑笑:“你们爱上街,对京中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是烂熟的。洗洗也好,但要你们两个给我挠背。”
混堂浴室,上空总飘着腾腾的暖雾,好像一年四季都在煮盐似的。燕氏三人爱干净讲体面,又听店家说大池子今日人特别多,于是燕伉拿了长存在店里的木牌,请两位哥哥去泡私人隔间的热汤。
见四下无人,燕偈取笑三弟:“没想到你攒下的一点碎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燕伉已经开始脱衣服。他把木牌挂在门外,自己抽开叮铃作响的腰带,一边说道:“我平时在校场上操练完了,就喜欢来泡一泡解解乏,不然第二天浑身都酸。”
燕修也脱了。他深呼吸,胸脯随之起伏:“三弟很聪明,解乏放松,人正应为自己身心考虑。少做些操劳的事,日子才过得舒坦踏实。”
这一席话颇有深意。燕偈不响,帮大哥将外袍平展挂起。再回头时,哥哥弟弟都已经脱了个溜光,正在澡堂子热气云遮雾绕之中,互相捏捏膀子交流强身健体的经验。一个说:“你手臂练得不错。”一个说:“哥哥大腿很是结实。”燕偈表情复杂,低头开始解自己衣裳。
门外,有一只白净小手轻轻拨了拨“有人在此处洗澡”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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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母为皇帝解化凶厄之相后,皇帝又是十分感动,自己竟能得如此神仙妃子相助,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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