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方盒子那是装什么的。你只知道亲近男色,各处吃的玩的,想必没有好好逛过。横竖我早就闲散惯了,带你逛一逛,也不损失什么。他两人手都掖在被子里,燕偈就在她手心画街道纵横,哪里有马球,哪里有灯笼,夏天一到有漉梨浆,过冬的时候有香薷饮……
小粮由着他画,丝丝地痒。她膝盖悄悄顶他裤裆:这里肿都消了。殿下真是忍心静气能成大事者也。
燕偈也不知道她是夸自己人品贵重还是损自己下面不行,默默不响。她在被窝里乱摸乱捏,不一会儿竟然真忍心静气,闭着眼老实睡着了,双手还搭在他腰上。他撑着头看着她,长发垂落,灯火忽暗。
要是你在京中有家人就好了。没有家人,认一个家底好的,做人家干女儿,也方便日后封妃。他任由身后床帐外的烛火变冷,独自低语呢喃,四四方方的地方这样好,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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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狗带铃铛跑得欢。本朝丰年第一等大事,是清修多年的皇帝终于决定重开后宫,册立继后。天咫监卜了吉日,针工局描了衣样,老房子着火,终究是带动着整座京城,兴兴哄哄地烧起来了。
却说二皇子差人去良家递了个话,说是请良家两位公子过府一叙。良贞良宥与二皇子交情尚浅,不知此次召见因何原由,好是提心吊胆了一番。叁人在王府花厅坐定,二皇子开口道:
“良公喜欢女儿吗。”
良贞拿着茶碗的手顿一下:“家父膝下无女。按说……应该喜欢的吧。”
良宥看了哥哥一眼,转身对着燕偈一礼:“若是有女儿,当会喜欢得不得了。”
“良大人好聪明。”燕偈转了一下手腕的珠串。要不说他年轻呢,穿戴起来,身上首饰玩艺多得晃眼。“偈只怕自己去说,良公要怪我僭越,年轻不懂事,所以先邀请二位前来商量。说起来,偈还要称呼二位一声哥哥。”
良贞清咳一声:“殿下,折煞了。这认女儿,本就是兴旺家族的喜事。又临陛下册后,普天同庆,正宜结亲解怨。贞与弟弟回去,定会好好与家父说明殿下的一番用心。”
“是啊,说句粗糙些的话,家里人多才热闹呢。”燕偈见他应允,笑着亲手为他二人换了茶盏,“二位又有堂兄……或说是表兄,又快有了妹妹,真是好福气。”
这好福气放在皇家子弟身上大概就是饭菜下药、银筷子试毒、夜半推人进池塘了。良宥也笑:“殿下客气,其实倒应该好好地对一对生辰,说不定我还是弟弟呢。”
燕偈倒愣了一下。是啊,良宥小名叫小叁儿,以往只觉得是贱名,现在想来,却好像是他在家中行叁的意思。燕偈并未深究,冥冥之中天注定的事情,在他年轻的生命里,出现得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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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里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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