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子忧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疾跑的脚步依然没停)。索子道:“大人,不如在下背着大人......”
“不,这样便都走不快了。”燕修凝眉思索,接着开始脱自己已被浇得透湿的外衣。冰凉的雨水肆无忌惮地拍打在他热烫的胸乳上。他把外衣绕过吉占腰身,挽了一个结,和索子两人各拉着一边子。
吉占:我的意思是,还不如回行宫里去......但他来不及再做打算,就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拽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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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宥悄悄凑过去问道:“大哥,如今这可怎么办,个个都吃了升阳之物,真个要百鸡争鸣了。”
良贞俏脸生寒,轻轻一笑道:“无妨,我随身带有平日诊疗的长针,且看今夜场面,若果生变,我就一个一个亲手锁断他们的精关。”
旁边的应芝听了哆嗦一下。良宥便安抚他道:“没事的,大表哥,咱们自家人不扎自家人。”
秋隆还在跟哑铁匠比划着。他忽然觉得不必和各种贱人开口说话的生活十分美好。他聊得正是手掌翻飞之时,小粮凑过来,小乳又温温热热贴着他后背,亲厚如此。
饭后以茶水漱口的燕偈:啧。
秋隆满不情愿地问道:“郡主何事?”
“求先生帮小粮做个记录。”她凑得更近,笑微微的,秋隆都能看见她眼瞳上倒映的烛光,“就记,韦参,一号,精虽足,然心急所致,力有不逮,稠黏尚缺,故不入选。”
秋隆耳朵立时烧起来。他低咒:“这种下流事情偏偏找我来写!郡主就这么轻贱我的?地下那群站着的奴几不能写吗?”
“哦,他们,他们和小粮一样,要么不识字,要么写别字。”她挑眉看了看旁边站岗的死士们,“如何是下流事情?这丹药练成了,就要献给陛下,到时候这条条桩桩的记录,也是要呈上去,并藏入兰台的。先生又有才识,字又漂亮,这丹药秘方,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人来写了。”
听了这话,秋隆又开始飘飘忽忽幻想自己因为帮郡主进献丹药有功,而被连晋四五六七八级的美好未来。他舒心地长叹一声,招招手:“取纸笔来。”
檀郎颠颠跑过来:“秋先生又要作色图了?”
秋隆:“......少胡说!坏我名节。我是正经人,这都是郡主交待我的事。纸笔来!”
此时随殿外雨势渐大,厅中仿佛弥漫起一层潮热的水汽。众人围着圆桌,视线迷蒙地觑你觑我,鬼胎暗生,疑云重重。小粮绕着他们缓步走动,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发觉少了几人。她努了努嘴唇,接着看向厚重的殿门。
仿佛是回应她的目光,殿门徐徐被人从外拉开。电光霎亮,一声惊雷,门槛外出现一个魁伟高大的身影。
身边的黑色大宛马因雷声而烦躁地踢腾前蹄,良政冷着脸一把拽住它笼头,再弯身把一串葡萄似的用衣物连缀在一起的三个人依次搬入门槛内。
燕伉眼尖,叫道:“大哥!”
“三位贵人在雨中迷失方向。好险被我遇着。”良政仍然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看着里头的人乱作一团跑上来照顾病患。天际又是一闪。烛火因狂风熄灭了几支。他面孔沉入昏暗中,唯有一双眼瞳不露神色地盯着殿内。
大宛马咯咯地走了几步,停在主人身前。良政一手抹去它颈上积余的雨水,并沉声问道:
“有吃的吗。”
小粮愣了一下:“有。给人吃给马吃的?”
良政:“......给我吃的。”
旁的人都在心慌意急给衣服没剩几件的燕修索子吉占擦脸擦身子,良政堂而皇之把马也牵进了门,拴在一边,自己坐下开始就着还热的韭菜炒鸡蛋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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