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微点头:“也好……哦,不不,师傅改动一字:叫作采情大盗吧。你看,你一路走来,广结善缘,四处留情。要知淫邪须以真情托衬,才能感人至深。”
小粮大点头:“妙,采情大盗一下子勘破红尘,将格局打开了。谁还看得出这是部淫书。”
白氏又笑:“好了,回去快改了吧。世上无人离得开情字,连皇帝老子也不例外。所以说,将这名字一改,隐去年号与人名,混入市井之中,说不定真能吸引不少情痴来看呢。”
“可是师傅……”小粮犹豫地摸一摸自己的小玉坠,“师傅与皇帝老子也有情吗……”她终于把自己最大的疑问问出了口。
白旃檀看看她,仿佛郑重,却又散漫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我说世上无人离得开情字,但你想想,师傅是什么?”
小粮顿悟地呀了一声。
“好小粮。”她笑眯眯地给小徒拢一拢头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交给你:过几日就是皇帝寿辰,亦是个节日。你在寿宴上,就把炼成的丹药进献给他吧。”
小粮被师傅袖口近日来熏染的浓厚皇家御香惹得打了个喷嚏。她瓮着声音,虽然眼中仍有疑惑,但还是乖乖地点了头:“是。”
海上仙山
开始快进一些奇怪的情节,随便搞搞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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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斋官杜圻,是司隶校尉良斐的情人,同时还是左相杜庭的儿子。这三个身份,让他在皇帝,良校尉,与父亲之间周旋个不停。而今皇帝出关之后,第一次大摆寿宴,又要他遍观兰台藏书,琢磨礼仪环节。实在是劳烦得很。
但他的收入至少比天咫监的吉占高。近来吉大人无故旷工了好几日(事出有因),导致他本就微少的钱粮又被克扣。于是夜半的天咫观星台上经常能听见他幽怨的哭声。
同是天涯沦落人。杜圻摇摇头。
同样围绕皇帝左右的近臣,还有燕理,不过因为他是皇帝家里人,又多了一层尊宠。有时候,要开始打坐的皇帝也会把燕理支使出去。作为一个忽然无事可做的近臣,空虚的他也会到天咫监冷清的小院子里喝茶。
杜圻想躲清闲的时候,也会坐在树下扇炉子。三个人落座,默契地不谈工作。
燕理问杜圻:“家尊安好?”
杜圻含糊点点头:“多谢大人关心,家父身体健康。”
吉占没参与到父亲是否健康的话题中。因为他爹走得早。在皇帝还是个乐于开疆扩土的年轻皇帝时就死了。
闲坐许久无话。他们三个还是聊起了工作。
吉占问:“陛下寿辰怎样操办?听说要把冬苑长生池里的大船重新整饬,请左右亲近者还有使臣同登,一夜船行水上,宴乐不停呢。”
这不是知道得比我还细致吗。杜圻又点点头。
燕理开口道:“啊,长生池闭锁许久了。而且从前也不叫长生池。”他整了一下衣襟,“想必池底下水草长疯了。”
吉占有一丝好奇:“那从前叫什么?”
燕理看着他,一笑:“吉大人,不可私撰国史啊。史书,有兰台里的那些就够了。”
“哦……”三人忽然又静了。吉占本来专司天文星象八卦摸骨,也许是工作太无聊,他也想着搜罗散佚的陈闻往事,偷偷编个册子出来。
“不过,我近来记性越来越差了。”燕理抬头看着树叶间的光影,仿佛在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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