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在默默听两个人的对话。
海莉看了迪卢克,凑到了铃梓耳边:“迪卢克老爷真绅士啊,怕你冷,居然把外套都给你了。”
“迪卢克老爷是好人。”铃梓点了点头,模仿着可莉的话。
海莉端着烛灯,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发现铃梓的嘴唇上有一个微小的痕迹,他立刻瞪大眼睛凑近观察。
“铃梓,你的嘴流血了诶!”她说道,“平时不要咬嘴唇,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啊,好的,没问题。”铃梓疯狂点头,余光却瞟了一眼刚才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依旧一脸严肃地看着账单,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了羽毛笔,但是这么久了却没有翻过一页。
“你的腿上怎么还有痕迹,是摔倒了吗?唉,真是不小心。”海莉就像一个唠叨的长辈,“你先去收拾一下吧,下次可要注意一点。”
再沟通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铃梓僵笑着一张脸跑开了。
铃梓回到房间内,换上了原本的衣服。酒窖的温度很低,即便是迪卢克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痒。
吃过晚饭之后,铃梓本来坐在椅子上,却觉得意识越来越昏沉,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有些高,初步判断自己是在发低烧。
她轻咳了几声,直接仰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想要把汗逼出来,这样可能就会好受一点。
但是外面一直在下雨,温度很低,室内也充斥着一股潮湿的凉气,铃梓感觉自己的额头发烫,手脚却是凉的,冰火两重天让她倍感煎熬。
于是她从柜子里拿出很多床被子,都盖到了自己身上,强迫自己睡过去,觉得自己睡着说不定就好一点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敲门声又停了,以为只是在做梦,又睡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只手攀上了她的掌心,与她的紧紧握在一处,异样的感受让她立刻睁开了眼。
迪卢克正坐在她床边看着她,而他正捏着自己的手。
“迪卢克?你怎么在这?”铃梓坐起身子,甩了甩头,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本来想要给你送一杯水给你的,但是敲你的门发现你没回应。”迪卢克皱着眉,“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我有点不舒服,直接就休息了,没听到声音。”铃梓解释道。
他看了看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直接伸出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温度果然略高:“你发烧了?”
“有点,不过现在感觉好多了。”本来就是低热,刚才睡了一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迪卢克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心,他十分担心她的身体,也知道她向来善于对他撒谎和隐瞒,于是直接说:“我这就去叫医生。”
“诶,不用不用。”铃梓看他真的起身欲走,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真好得差不多了,这么晚了,就不麻烦别人了。”
“那你为什么盖着这么多被子?”迪卢克挑剔地问。
铃梓看了看自己身上堆得像千层蛋糕一样的被子,神情窘迫:“因为我怕冷。”
窗外现在还下着雨,即便是她只是坐在了床上,寒气就立刻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她的脑袋像是装了岩浆,下半身就像泡在了冰水里,盖了这么多被子也依旧觉得自己凉透了。
“你冷?”迪卢克默默重复了一遍。
“是的。”
听到铃梓的回答,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铃梓端起他刚才给自己送来的水喝了一口,水还是温的,尝起来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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