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特别寒冷,却迟迟没有?下过大雪,天空与大地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也甚少见阳光,像极了河南道的命运。
人心?惶惶,百姓不?安,时时担心?乱军什么时候打来,整个?春节过得也是冷冷清清,不?见半分热闹,街上少见穿红着绿嬉笑玩乐的儿童,屋檐门扉,也没有?了高挂的灯笼和春联,不?知道他们是已?经无心?摆弄这些,还是想?隐藏富贵,乱时少招惹是非。
韦思的马还在继续往前跑,细碎的雪粒越下越大,一撮一撮落下来,粘在马的鬃毛上,已?经有?鹅毛那般大。
前路茫茫,不?见人,不?见马,只有?簌簌下落的雪,四周很静,静得马蹄声渐渐闷沉无声,大地已?经不?再?是苍凉的土黄色,仿佛盖上了一床白色的锦被,是一片白。
“大人,前边有?个?茅草房,这雪太大了,过去避一避吧。”一个?卫兵顶着大雪,策马靠近韦思,大声喊道。
此时,韦思也看到了那处茅草房,应了一声“好”,当先策马奔去。
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处有?些破败的茶寮,一间颇为?简陋的屋子?,里面并没有?人,却堆着木柴,大锅和水缸,想?来卖茶者是附近村舍的农人,想?着大雪天,路上无行人,便没有?过来。
卫兵却很高兴,有?柴有?水,不?仅可以?躲雪,还能暖暖身子?,立刻舀水点柴,忙碌起来。
韦思站在没有?窗纸的小窗前,迎着飘落的雪,抬头看向?天空,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在漏棉絮一般。
不?多时,一个?卫兵端着一个?粗陶大碗走了过来,笑道:“大人,拿着,暖暖身子?。”
碗里是滚烫的热水。韦思刚接过来,升腾而起的水汽,就润湿了他的脸。
卫兵循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笑道:“这雪虽阻了咱们的路,却是个?好兆头,瑞雪兆丰年,今年定是个?丰收年。”
“你倒是乐观通达。”韦思浅浅笑了一下。
卫兵哈哈大笑:“我懂的不?多,就是天生一个?乐呵性子?,每天瞎乐呵。”
韦思点头笑道:“是个?好兆头,等雪下完,天就晴了,希望这场难关过了,咱们河南的天也能放晴。”心?中忧虑,不?知道南部六州的百姓,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五日后?,韦思三人抵达折州的时候,时停时下的雪终于停了,天空露出久违的太阳,阳光直射在洁白的雪上,天地间仿佛都更明亮了。
韦思坐在马上,伸手遮在眉下,仰起头向?着天空中的太阳看去,心?中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愉悦。
半日后?,他在城外的军营内见到了乱军首领陈启。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韦思觉得。他们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侮辱,就见到了陈启,而且陈启待他们还颇为?礼遇,说明两方并无多大仇怨,有?很大的谈判空间。
两个?卫兵被留在外面,营帐之?中只有?韦思和陈启两人。
韦思寒暄一番之?后?,提出了议和休战,两方交换城池的意向?。
陈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韦大人长途跋涉而来,又赶上了大雪天,路上辛苦,先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一人做不?得主?,要与兄弟们商议一下。”
“陈将军,我们苗节帅是非常有?诚意的,这对咱们双方都非常有?利,希望将军考虑之?后?,我们能够达成?合作。”韦思郑重行了一礼,回道。
陈启点点头,唤人将韦思带了出去,安排在一处营帐之?内,帐外站了一圈的守卫,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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