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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激烈地嘶鸣,马蹄凌乱,随即落荒而逃。
白虎见没有扑到疾风,立刻转扑向踏月。
踏月见状,跟在疾风后面,一起跑了。
陆酩背对着那头白虎,忙着接下牧野的招式,即使听见了后头两匹马的动静,也腾不出空回头去看。
牧野却是余光瞥见了那头硕大无比的白虎,扑向踏月时,那身长比两个成年男性加起来还要长,白虎的阴影将踏月整个笼罩住。
白虎追出一段距离,发现追不上疾风和踏月,猛地止住脚,回身看向剩下的两个猎物,虎视眈眈。
它像是饿了许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巨齿。
牧野知道没有了马,光凭跑,是跑不过这庞然大物的,她当机立断,踏着一旁的松柏,飞身上树。
陆酩一怔,顺着牧野的目光回过头,看见了向他扑来的白虎,白虎跑动起来,如地动山摇,松柏的积雪簌簌抖落。
牧野坐在树上,晃着腿,悠哉笑道:“殿下小心啊。”
陆酩抬起眼,目光投向他,沁着三分的凉意。
忽然,他抬起手,没有想与白虎肉搏,反而是一掌打断了牧野坐着的那棵树。
牧野的眸色一变,在树倒下之时,跳回了地上,免于被树压死。
陆酩趁这个空档,已经轻功跑了老远。
牧野望着陆酩的背影,又看向朝她一步步走来的白虎,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陆酩这个狗东西啊!
白虎发出吼叫,震得仿佛整座山都在晃动,它朝牧野冲了过去,伸出尖利巨大的爪子。
牧野从地上打了滚,艰难躲开了白虎的攻击,颇为狼狈地爬起来,跟在陆酩的后面跑了起来。
转眼的功夫,陆酩已经跑的只剩一个影子。
牧野咬牙切齿,却腾不出空来骂他,身后的白虎张牙舞抓,但凡她有一个松懈,随时就能将她撕碎了去。
突然,跑在前面的陆酩猛地停住,路的尽头是足足有十丈宽的断崖。
虽然牧野现在的处境比他还要差上许多,但他见陆酩无路可逃了,笑起来,喊道:“殿下怎么不跑了?快跑啊。”
“我这皮糙肉厚的,不好吃,哪有殿下的皮肉香啊。”
牧野为了讽刺陆酩这两句话,跑得气不顺,慢了一息,被白虎撕碎了一角衣摆。
陆酩立于断崖边,狂风吹拂起他的衣摆,大雪模糊了视线,只能看清牧野在那庞然大物之前,亡命奔跑,危在旦夕之间,还不忘嘴欠调侃他。
陆酩淡定自若地站着,临危不惧,凝着牧野的身影,忽地走起了神。
他竟然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想起有一年的元宵宴会,秦王谋划了一场刺杀,想要除掉他。
陆酩早在三天前便从影卫处得到了密保,秦王自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但其实每一步他都了如指掌。
秦王想杀他,陆酩索性顺水推舟,秦王以为能将自己摘得干净,殊不知他多的是证据可以证明是他所为。
陆酩连受伤的位置都想好了,往心脏上方稍偏两寸,扎些血出来看着严重就行了,饶是这样,为一个区区秦王,他还觉得亏了。
他做事一向算得精准,不差分毫,只是唯一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牧乔。
他的太子妃,本该如花瓶摆设一般存在的人。
牧乔大概知道他喜洁,蝴蝶骨都被人刺穿了,还要离他远远的,不让血弄脏他的衣裳,明明忍着疼,还要笑着调侃他。
“殿下的反应怎么那么慢,剑都刺过来了,都不知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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