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白虎即使已经死了,那血盆大口和獠牙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陆昭顿时瞪大了眼睛,赶忙骑马出了猎场,直接到了承帝跟前,咋咋唬唬道:“父皇,牧将军猎了一头白虎!”
闻言,承帝惊讶地站了起来,“白虎?”
他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朕要亲自去看看!”
黎贵妃跟着要起来,随行伺候,刚站起,她的腿便一软,面颊如胭脂般红润。
承帝忙扶住她,又在如羊脂玉细腻的柔荑摸了一把,温声道:“爱妃身体不适,外头风雪大,就在帐里歇息吧。”
黎贵妃含羞带媚的眼眸轻抬,娇娇细语:“谢皇上。”
陆昭看着他父皇哄着比乐平公主不过大了几岁的年轻贵妃,压下了心里一股别扭情绪,余光下意识瞥向站在一旁垂首默侍的内官。
内官的长相清隽,敛着眉目,很知分寸,帝妃在调情说笑时,无动于衷。
这内官名叫祁茫,是太监总管刘停的干儿子,很得刘停赏识,入宫没两年便被他提拔,调在了承帝跟前伺候。
若不是皇兄不许他去探究,陆昭实在好奇,昨天晚上贵妃和这去了势的东西,究竟是如何云雨。
陆酩早已从围猎场出来,坐在席上,见陆昭的眼睛不干净,在他脑袋后拍了一下。
陆昭哎呦一声,正要骂,抬起头看见是皇兄,捂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皇帐设的地方离围场有些距离,承帝年迈,不想路上遭风,乘的是轿辇。
陆酩骑马在轿辇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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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牵着马出了围场,看见沈知薇站在围场入口前。
沈知薇一袭烟紫色裙装,披着白貂裘衣,头上插着那支鎏金如意纹蝴蝶簪,在皑皑白雪里,好似一朵飘摇纤弱的鸢尾兰。
陆酩早一个时辰前从猎场归来,沈知薇得知,为他煮了驱寒的姜茶,送去时,听到陆酩吩咐谢治:“牧野在林中遇险,你带人去看看死了没,没死再救回来。”
闻言,沈知薇失手打翻了姜茶,受了陆酩一阵审视,她借口重新去煮一碗,这一煮,便再也没有回去。
沈知薇在大雪里站了一个时辰,浑然未觉,伸着细长雪白的脖子,往围场里看,直到看见了牧野的身影,眼眶瞬间红了。
牧野见怪不怪,每次遇到沈知薇,她都在掉眼泪。
方才大战白虎,令她精疲力竭,只扯了扯唇角,揶揄笑道:“这里人多,你找了这么个地方哭,不是让人看笑话。”
沈知薇的眼睛更红了,仰头盯着牧野,青面獠牙的面具此时沾满了鲜血,可怖极了。
她拿出随身的帕子,踮起脚,替牧野擦掉面具上的血渍,白帕子染上了血。
牧野向后躲:“不用擦,脏了你的帕子。”
沈知薇的情绪复杂,明明知道她不该出现在围场,也不该做这些举动,但却还是做了。
她恼自己,又将这一股恼迁怒给牧野,带了怨气地说:“脏了就脏了。”
陆酩骑马在前,眯了眯眸子,望着远处,目光落在围场口的两人。
沈知薇正在为牧野擦面具上的血,整个人几乎贴到了牧野身上。
陆酩虽然不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但当着承帝和大臣的面,好歹该收敛些。
趁着其他人还没有看到,陆酩藏在袖中的手上多了一枚四方手里剑,朝牧野的方向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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