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修给?谁看?还不如拿来生钱。
常年窝在东远州不动弹的中层官吏,大多也没什么家世背景,不过混日子罢了,自有?一套求生之道?。
此时听了周幼青的话?,那同知也一字不辩,麻溜儿答应,又立刻叫了手?下去安排。
倒不是说马上就要花出去,而是这会儿也进十?一月了,到了年底盘账、预算的时候,哪笔银子预备来年怎么花,都得提前安排好了,不然到时候容易乱。
接下来一段时间,周幼青整天?抓着秦放鹤问个?不停,活像发现了新宝库。
秦放鹤也是真的毫无保留,能说的都说了。
两人脾气?相投,兴趣一致,没日没夜说个?没完没了,不知不觉间,就进了腊月。
这日两人才从外?面看了羊群回来,一进衙门,就见到了满脸幽怨的阿财,“相公,您是不是忘了家去过年了?”
秦放鹤:“……”
呃,还别说,真忘了!
阿财看他的眼神活像看个?负心汉,“饿来之前,少爷就说了,您指定是在外?头乐不思蜀,这都腊月了,再不来抓人,怕是就回不去咧……”
在外?头,齐振业是老爷,回到自家,便又成了少爷。
回忆起来之前的保证,秦放鹤多少有?些心虚。
那边周幼青倒是干脆,“回不去就不回了嘛,在这里过年也是一样?的。”
正好爷们儿再唠唠。
阿财:“……”
咋能这样?么!
到底还是走了。
离开东远州那天?,不光周幼青,好些老百姓也来送,有?带鸡鸭的,还有?个?干脆就牵了一头羊来。
“带着路上吃么!”
他们都听说了,这位小相公是大才,跟周大人整日琢磨怎么带乡亲们挣钱,是个?好人哩!
秦放鹤在西北羊堆儿里乐不思蜀,汪扶风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没闲着。
临近年关?,各衙门相互结算、碰头的次数骤然增多,私底下宴饮聚会也不少。
有?意无意的,汪扶风和宋琦的次子,就是那位翰林院侍讲学士宋伦也见了两回,估摸着关?系拉得差不多,便问起家中儿女婚配一事来。
原本宋伦还在奇怪呢,自己和汪扶风素无往来,日常差事也办不到一处去,不过点头之交,怎么这厮最近忽然热络起来,感情都在这儿等着呢!
一开始宋伦只觉好笑,心道?饶是你汪扶风平日再怎么张扬不羁,可轮到晚辈终身大事时,不还是得按规矩来?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确实是一门好亲事,便也顾不上笑话?对?方了。
于是当日宋伦家去,便与夫人商议起来。
“那小子我曾见过,着实一表人才,难得学问也好,来日下场,只怕便在三鼎甲之列……”
他越说越兴奋,越想越欢喜,最后竟拍着大腿感慨道?:“那可是董阁老的徒孙,当真是一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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