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为了翻人命案来的!
无论翻哪一件,都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站住!”站在后面的小方突然喝道?,“哪里去!”
话音刚落,他的两个伴当?就?从暗处揪出一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人来,“钦差大人在此,你做什么去?!”
眼见亲信尚未来得及通风报信就?被捉,郑岩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
所幸那人尚且撑得住,兀自嘴硬,“小人替钦差大人喊仵作去,小人路熟,路熟……”
郑岩紧跟着打圆场,又使眼色,“胡闹,纵然有?孝心也该看看时候,钦差大人尚未发话,有?你什么事儿?还?不迅速退去!”
那人当?即翻身拜倒,“小人糊涂,只瞧钦差大人远道?而来,想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万望开恩!”
“路熟?”隋青竹看过来,“既如此,小方,你带几个人同他去,期间不许离开视线。”
谁还?真想帮你们请啊?郑岩张了张嘴,没?奈何,只好朝着望过来的亲信摆摆手,颓然道?:“去吧。”
小方领命而去,郑岩又听?隋青竹道?:“自此刻起,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入,行走需两人成行,互为担保……”
郑岩听?了,哪里肯干?
“大人,这于理不合啊,下官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这是……”
这分明是将?我架空了呀!
若在以前,隋青竹必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细细分说?寻求体谅,但现?在,他已?然意识到权力的高?效。
他从怀中抽出圣旨,高?举过头顶,“圣旨在此,如朕亲临,谁敢造次!”
话音未落,郑岩就?呼吸停滞,双膝一软,不自觉带头跪了下去,“万岁,万万岁……微臣,遵旨。”
库房那边于岑很快安排好,之后又将?剩下的人手一分为三,其中两队分别沿着县衙中轴线不间断巡逻,另一队则跟在隋青竹身边,听?候调遣,以备不测。
一行人抵达县衙时刚至亥时,子时一过,小方就?带着两个仵作回?来,隋青竹亲自接见,针对卷宗细细询问起来。
郑岩本想参与,奈何被于岑单独扣在后院,门都出不去,只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打转。
如此突然,毫无准备,坏了坏了坏了!
被问到具体死者时,原本那两名仵作还?在装傻,以各种理由搪塞。
隋青竹见了,仿佛又回?到毒菌子那夜,“尔等必然受人威胁,本官知道?,但若此刻不说?,便等同包庇,死罪难逃。”
小方就?在旁边说?:“大人,既然问不出,不如直接拖出去杀了干净!左右卷宗还?在,尸骨也在,天下又不止这么两个仵作!谁同他们受这鸟气!”
隋青竹听?罢,再看那二人时,果然有?些?怕了,但仍在挣扎。
“也罢!”
不等那两名仵作反应,小方还?真就?招呼同伴一前一后拽住他们的衣领,拖死狗似的拖了出去。
一人年纪小些?,先出门,后面年纪略大些?的只看见纸门后头人影一闪,像是刀重重挥了下去,紧接着便传来头里的仵作惊恐又短促的“啊”。
重物倒地,一片死寂。
杀,杀了?
真就?这么杀了?!
他脑袋里嗡的一声,也不知一把年纪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竟瞬间挣脱小方的钳制,连滚带爬退到隋青竹脚边,磕头不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是被逼无奈啊……”
这一次,都不用逼迫,他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一遍,上到前任知县如何叫他伪造死因,将?殴打致死写成不慎摔死;下到现?任知县郑岩如何与他银子封口,更甚至还?有?私下强抢民女,以致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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