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销乌的人记住,往后屏疑和挥庸的事一概不能掺和,谁要是想就先交了那条命再谈。”
闻言雷宗礼面色一凛,池楼向来不喜形于色,情绪波动从不外泄,今日这样疾声厉色甚是少见。
“属下遵命!”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一声池楼半阖上眼。
那日去了傅府他便后悔了,这么多年来对于屏疑和挥庸二司之争他一直不表态,如此才能在掌司屏疑挥庸三处左右逢源,可如今他帮了傅宴存那以往所做的努力算是都白费了。
往后屏疑和挥庸的斗争只会愈演愈烈,他那日做错了不能挽回,之后的时日不管他们闹得再凶,销乌都一定得独善其身。
……
远处已有了晨光,由远至近的马蹄声掩盖过呼啸的风声,急促又迅捷,没由得叫人心慌。
傅宴存一马当先在最前面,身下的马匹健硕皮毛油光水亮,傅宴存稳坐其上披风肆意飞扬,正是威风凛凛的做派。
陆子禾跟着傅宴存身后频频往后探头,同聂舒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才鼓起勇气跟到傅宴存身边,小声说道:“大人,我见程公子似乎不大适应。”
傅宴存闻言挑眉看了眼陆子禾,见他表情诚恳又转头看向程琉青,只见月喜和程琉青坐在马背上被颠地左摇右晃,二人表情如出一辙苦不堪言。
月喜从没骑过马,好在是跟着监卫司唯一的女朔卫黎璇一起,黎璇体谅她因而骑得也不快。只是程琉青从离开赵家后鲜少骑马,技艺早已生疏了,偏生监卫司的马匹又烈,这一路来真是受了好大的罪。
程琉青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只觉得大腿要被磨破皮了,一脸菜色只道是悔不当初。一抬头见傅宴存勒了缰绳调转马头朝这边来了,程琉青瞬间挺直了背脊,抑制住不适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可还受得住?”
傅宴存的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马蹄声传过来,程琉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嗯?”
见傅宴存又凑近了些,程琉青往一旁偏了偏避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傅宴存将信将疑地看了程琉青一会儿,见他再没什么反应便也没再管。
“别落下了。”丢下这句话傅宴存就快马奔到了最前面去。
看着傅宴存远去的身影程琉青当即松了口气。
他也不愿强撑这副模样做给旁人看,不过那日屏疑的人嘲讽他是傅宴存的面首,当真是奇耻大辱。他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己在傅宴存面前太过软弱才会让人这么觉得,若是自己强硬一些那这些言论也会不攻自破的。
程琉青又咬着牙忍了好长一截路,直到攥着缰绳的手都发麻了才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蓦然停了下来程琉青头晕得不行,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顿时趴在马背上干呕起来。
被马鞍硌着腹部,赵择汇踢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加上呕吐一时更疼得厉害,程琉青只能用力抓紧了双手,似要把缰绳挤进指甲缝里。
月喜下了马还没站稳,尚且还晕乎乎的,可一转眼见了程琉青的模样连忙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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