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太过被动。”陆子禾对他笑了笑,“无妄之灾也就罢了,若是有人主使却还查不出来,这其中苦楚也就只能工部众人一起担着了。”
工部司侍郎闻言下意识就同陆子禾说道分辨,可刚要开口便把话咽了下去。监卫司是陛下亲信,他们传达的也只能是陛下的意思,眼下不是监卫司不肯罢休,而是陛下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来疏他的气,来补他丢掉的面子。找到了便还好说,若是找不到要论罪处罚,工部必然首当其冲。
三人再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就有人将文书和凭证拿了上来,陆子禾接过来道了谢,临走时又对着工部司侍郎宽慰一二,“侍郎无需过多忧虑,如今陛下再让和王府翻修,你们若做得好了必能使得陛下圣心回转。”
工部司侍郎忙不迭地谢了,二人也拱手作揖这才出了工部。
陆子禾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凭证,“这个十里香木居就在城东的虹巷,指挥咱们去吧。”说着他抬头看向傅宴存示意快走。
哪知傅宴存摇了摇头,他说道:“我自己去即可,我听聂舒说来你手头也有要紧的事情,让你跟着我跑一趟已经是耽误了,你快些回去吧。”
调查牌匾一事本就是曲天纵派给他的任务,陆子禾和挥庸都不参与其中,如今能借他的名义拿到凭证已经算是逾制了,再不能让他为这件事花费心神。
陆子禾还想说什么却被傅宴存说的话堵住,“此事陛下并未让监卫司行动,若是让池楼知晓了你擅自行动便是因小失大了。你不必忧心我,若有难处我自然有师傅助我。”
无法陆子禾只得应下了,让傅宴存万事小心后方才走。
傅宴存拿着凭证往城东去,其间路过一处巷子时闻到一股呛鼻的香味,他回头瞧了一眼,原是留香阁。
他先是定定地看了几眼随后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京城两年竟然连城东的留香阁也快不记得了。
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时突然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从留香阁出来,那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袍,因为离得远倒是看不清楚模样只是傅宴存总觉得他熟悉,没等他仔细看就见那人就朝另外的方向走掉了。
见人走了傅宴存便也没想太多,只继续往虹巷走去。
十里香木居的位置倒也好找,傅宴存进店也没多废话,只拿了凭证交于掌柜看。
“请掌柜遣一个师傅同我一起去往储仓检查牌匾。”傅宴存环视店内一圈,“若找出了问题所在,贵店的名声便也保住了。”
掌柜连声说是,昨日出事后他便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朝廷会派人来抓他。胆战心惊地等了一日,本以为此事应该会算了,没想到傅宴存便来了,不过还好只是让跟着去检查牌匾,这事他当然乐意,动作麻利地指了人跟着傅宴存去了。
傅宴存带着人往储仓走去,因为有工部的文书所以进去倒也不难。
领头的小吏将二人带到最近的一个仓库面前,开了锁转身对傅宴存说道:“牌匾就放于此处,大人请。”
傅宴存颔首,偏头看到了仓内斜斜摆着的烂成两块的牌匾,朝师傅示意一同走了进去。
师傅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牌匾,傅宴存不懂这些便在一旁看着,他低头时看到了脚边的木块,他蹲下身来拾起端详了一番才认出这是承托牌匾的匾托。
匾托花纹繁琐雕刻精美,上了红漆看起来很是精致。
傅宴存看了一会儿低头去寻另外一个,可是他俯首找了许久也没见踪影,他拿着匾托转头问还在检查的师傅道:“这个匾托是一对吗?”
师傅抬起头来顺着傅宴存的声音看向他手里的匾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自然是一对的,怎么只找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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