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的位置,慌不择路地跑了进去。
用冰冷的水流冲在手背上,驱散了在这俱乐部里染上的燥热,血水被冲走,池面飘着粉红色。
像是做了一场梦,此刻刺骨的寒意把她拖回现实。
屋外比赛结束大家都开始离场。
趁着喧哗,她掩面在洗手池边缓缓蹲下身。
……
场馆内人群涌动。
宗明赫站在围栏边,垂眸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阿赫,人带去处理伤口了。”
敖辉抱着一堆手册走过来:“今天这事是我管理的问题,按规矩处罚吧。”
宗明赫偏头,淡声:“辛苦了,敖教练。”
敖辉看着他欲言又止,灯光笼罩着他挺拔的背影,泛出淡淡的疏离。
他不轻易罚人,可今天这事偏偏出在他眼皮子底下,况且......
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一个女人慢吞吞走过来。
敖辉不再多言,把空间留给他们。
宗明赫手撑在栏杆边上,墨色的眸子落在喻凝的脸上。
粉白大衣衬得她肤色很亮,发丝随意垂落脸颊两侧,偏偏这样惹眼的小脸看上去状态很差。
不难猜到,她躲去卫生间哭了。
“为什么还要哭?”他问。
喻凝被他盯得不自在,于是故作理直气壮摇头:“没哭。”
宗明赫扬起下颌,看到大屏上最后停留的比分:“他已经赢了。”
是啊,赢了。
喻凝捏着手,她只是心疼,毕竟自己已经把何向年当作家人,当作亲弟弟了。
看他伤成这样,心里确实不好受。
她不说话。
面对他时又藏起所有情绪。
她的注意力、情绪、感情……永远不会是为了他。
宗明赫自嘲地低笑,站直身体:“我送你回去。”
“不用。”
喻凝立马摇头,像是不想和他染上关系似的:“宗岳来接我们。”
对上他的视线,又补充:“他马上就到了。”
宗明赫眯起眼睛,鼻腔中发出嗯的一声。
她越着急和自己的划清关系,越是勾起他那作祟的欲念。
情感如丝线扯弄着心角,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而不为所动。
她永远要是如月光般,不可触及。
不想看见她流眼泪,无论是因为什么或是为了哪个人。
于是顽劣地、故意地。
他终究还是将手抬起,把刚才想做没做的事情完成。
用骨节分明的手掌擒住她的脸颊,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干嘛?”
喻凝被他发烫的掌心按着,吓得不轻,被迫仰起头。
宗明赫没说话,只是用指头一点点抹着她的眼角。
她才哭过,这会儿眼皮都是红的,他温热的指腹按在上面,轻柔地擦去泪痕。
他的手掌轻易就可以将女人的脸包裹,更多资源加入叩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她因为疼又或是激动,一股眼泪被激得从眼角处滑下。
滴在他虎口处,汇成水珠。
场馆内喧哗着,他们彼此身上都氲着热气。
气氛诡异,喻凝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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