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再唱京剧了,它会害了你。”
“不可能。”
“那我就毁了你的手,毁了你的嗓子。”颂锦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把刀来,直抵着郁霈的鼻尖发抖。
郁霈看着寒光凛冽的刀尖,上面照映出他的倒影,他却先想到了陆潮。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宁折不弯,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妥协,但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死了,他想再见见陆潮。
他想为了陆潮再多活十年、二十年、上百年……
有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陆潮总是问他“你喜不喜欢我”,他以前觉得意会即可,不必说得太过明确。
陆潮一直照顾他宠着他,让他忘记了他其实还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他有着桀骜的少年气,有烈性张扬的浓烈爱意和藏不住想要对全世界炫耀的骄矜意气。
郁霈不在乎那些嘴上的喜欢,对爱情的需求也不高,他历经沧桑走过破碎,却忽略了陆潮需要的那句明确的“我喜欢你”。
郁霈呼吸之间胸腔剧痛,看向颂锦淡淡说:“我可以不唱京剧,但我要知道理由,你凭什么要求我,你生了我,养过我吗?”
颂锦冷笑一声:“我生你,我根本没生过你!是你爸爸搞大了别人的肚子生了你!如果不是为了……”
郁霈愕然,他不是颂锦亲生的?
颂锦察觉失言,陡然起身:“你在这儿好好反思,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颂锦丢下刀,离去时将大门锁上。
郁霈靠在建材上勉强喘了两口气,放松下来的同时不自觉想颂锦那句话的意思,既然他不是颂锦生的,为什么让林让君去养?
她和郁审之之间有什么?
郁霈浑身都疼,被陆潮折腾过的地方更难以忽视,陆潮……他想到这个名字心不由得再次颤了颤。
天一寸寸黑下去,郁霈腹腔的疼痛几乎无法忍耐,连喘口气都像刀割。
死亡的威胁随着黑暗一起降临,郁霈艰难挣扎了两下发觉手腕的绳越来越紧,手机被颂锦拿走了,不过就算在身上也没机会用。
郁霈环视一圈,除了大门就只剩一个只能容纳篮球的气窗。
他和颂锦交流不多但也明白她对“郁霈”的厌恶,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疯魔,甚至不惜铤而走险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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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在寝室玩了会手机,一遍遍打开郁霈的微信框。
他昨晚弄得太狠了,气得郁霈下了飞机也不理他,还勒令他今天不许到清河班去。
陆潮昨晚吃得心满意足,硬是忍了一晚上没去讨嫌。
“潮哥,你发什么春呢。”徐骁探头过来,“你对着作业也能发/情?”
“滚蛋。”陆潮把手机往桌上随意一丢,心情极好地在徐骁头上搓了一把:“暑假到我家去玩那水陆两栖飞机。”
徐骁:“真的!”
“骗你干嘛?”陆潮勾着嘴角笑,随手收拾了东西上床,“睡了。”
“这么早?你不是要去梦里见我们小鱼吧?”
陆潮轻嗤一声:“我还需要去梦里?我现在给他发个消息,他立马秒回好么,保证当场喊潮哥说爱我。”
“你发,赌五毛。”
“……”陆潮骑虎难下,掂量着手机发了条:“干嘛呢?”
足足三分钟过去消息石沉大海,徐骁在一边乐:“你看看,不行了吧,我们小鱼高贵冷艳能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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