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者呢!”
庵歌姬欲言又止,他是完全没有听懂啊!?
她的目光又放在跑圈的霁初身上,尽管她的脸色已经涨红,额头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来,还在以缓慢的速度跑步。
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于这一块,假如说霁初对夏油杰的依赖是顺理成章的,那么夏油杰对少女的依赖反而藏得更深。
“你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庵歌姬嘟哝,上次她只是出于友善和霁初一起走回宿舍,结果夏油杰的笑容都极为别扭。
真是小气鬼,太小心眼了吧!?
好不容易跑完十圈,感觉身体都要废掉了,但不能马上坐下,她扶着栏杆虚弱地站在原地,时不时甩一甩脚,在身体极为疲惫的同时她还在思考这次的考核,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禅院甚尔是希望能够完全脱离禅院家的影响。
至于夏油杰,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追求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一个月的接触下来她才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印象是多么的浅薄,她很难用简单的词语来概括形容夏油杰,却时常能感觉到他的自我矛盾。
他时常说咒术师是要拯救所有人的,但这句话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先不提人数稀少的咒术师是否能做到,更重要的一点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被拯救的价值。
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触感不是很好受,她用手背擦了一把额头,额前的碎发也已经被汗水打湿,纠结成一缕一缕的。
等缓过来以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室内训练室,迈着那两条酸痛的腿向宿舍楼走去,手里还提着五条悟给的伴手礼,她的房间空调经常出故障,而咒术高专又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修理师也不能及时到达,她只好先去夏油杰的房间蹭空调。
在自己房间的浴室冲完澡,头发也洗过一遍,把毛巾盖在头上,半干的头发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她累得已经没有吹头发的力气了,屋外的蝉鸣又吵得她心烦意乱,她轻车熟路地用钥匙打开夏油杰的房间,拿起毛毯在自己身上一裹,躺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悬在墙壁上的空调发出运作时的细微动静,她的脑袋正冲着出风口下面,洗完澡以后没多久她又差点热出汗,因此空调的温度也调得很低,只有十七摄氏度。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里,只露出个半干不干的脑袋,睡到一半她终于感觉到了冷,但稍微动一下四肢就异常酸痛,她能做的只是把毯子裹紧一点,半梦半醒之间她还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打到第三个喷嚏的时候门似乎被谁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滚滚热浪,她嘟哝了一声,更像是在说梦话。
一只大手捞起她的脑袋,体温好高,手掌贴上她的侧脸,少年宽大的手掌可以轻而易举地盖住她的整张脸,他一手托住少女的脑袋,动作是那么熟练地把她抱入自己怀里,而后腾出另外一只手去够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些。
被空调冻得手脚冰凉的霁初顺应本能地向他怀里钻,声音含含糊糊的,像在撒娇,“好冷。”
黑发少年的手掌摩挲过她的脸颊,由于是被他带到这里的缘故,因此她也对他最亲近,每次任务回来看到在校门口等待他的少女,波动的心情就这么平静下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喜悦的。
至少还有谁在等待着他,至少还有谁会用澄澈的双眼毫不保留地注视着他,就仿佛不管他是怎样的都能包容他。
“唔……”她皱着眉,是快要醒来的迹象,果不其然地,下一秒她缓缓睁开眼睛,眼里还是没有消退的睡意,过了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咦,杰你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你这样会感冒的。”
他不说还好,被他这么一说,她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不舒服起来了,她清了清嗓子,表情心虚,“呃……我的喉咙好像是有点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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