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是在御花园,虽然太监宫女们都站得远,可他们的一举一动仍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说的话不会被人听去。
宇文越丝毫不在意这些,他抓着谢让的手腕,垂眸看着他:“怀谦,我不想逼你。”
谢让皮肤娇嫩,轻轻一捏就是一道红痕。宇文越松了手,指腹怜惜地拂过被他捏红的手腕:“所以,你也不要逼我。”
怎么还成逼他了?
他不就想知道他最近是怎么回事吗?
谢让气急。他用力将手抽了出来,站起身:“你若不想让我管,我不管就是了。就当微臣今日多事,先告退了。”
说完,逃似的离开了凉亭。
宇文越目视他走远,才收回目光,缓缓舒了口气。
空气中,淡淡梅香因为主人的恼怒变得浓烈。宇文越闭上眼,忽地用力一拳砸在面前的石桌上,溅出些许碎石。
来自血液深处陌生的冲动一刻不断地叫嚣着。
抓住他,占有他。
让他永远不能再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让他……付出代价。
鲜血从变得麻木的手心流淌下来,宇文越颤抖着伸出手,端起桌上冷透的茶水灌了进去。
不能那样做。
原本,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接受自己,不再误解那一切只是信香与标记产生的错觉,他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克制信香。
何况……他的身体受不了的。
答应过,不会再弄伤他了。
宇文越低下头,在石桌旁颓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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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让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再与宇文越见过面。就连平日每隔几日会有的讲学也不去了,成天窝在昭仁殿看他的话本子。
与西域的商谈已经结束,西域使臣不便在京城待得太久。
使臣离京前一日,穆多尔又将谢让约了出来。
信是托宫人偷偷送到昭仁殿的,谢让没知会任何人,直接独自溜达着,去了心中所写的宫门外。
果真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西域王子。
可见面后,对方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你身体好些了吗?”
“啊?”谢让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蒙了。
“我听说,你与大梁皇帝起了争执,他对你动手,还将你关在后宫不闻不问。”穆多尔眼中满是担忧,“现在好些了吗?”
谢让:“……”
哪个狗奴才又在乱传!
谢让耐着性子解释:“殿下误会了,我与圣上并无争执,也……也没有动手,更没有被关起来。”
“可是昨晚的践行宴他都没让你来!”穆多尔愤愤道。
谢让:“……”
他这段时间在昭仁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宇文越不来找他,也没派人来给他传过信,他甚至不知道昨晚给西域使臣办了践行宴。
“怀谦,你还是与我走吧。”穆多尔劝道,“大梁皇帝定是还在忌惮你。他现在敢如此冷落你,未来就敢真的把你关起来。你如此傲人才华,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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