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直呼当今皇帝大名,沈随风一脸淡定,显然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
“本宫没有,所?以有了这次营关之行,”冯乐真直直与?他对视,“人人都?道?本宫权倾朝野,是因为?有先帝撑腰,可本宫若是为?了一己之利无视百姓之人,就不会以女子之身得今日地位,既受百姓供养,自该为?百姓舍命,这是老冯家百余年立国之本,亦是本宫所?学?为?君之道?,更何况……”
她?勾起红唇,笑得意味深长?:“如今的校场,还?真不是有你一人就够了。”
沈随风眉头微动?,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当天晚上,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
“这段时间都?是我们给牢里送药,百姓们情况如何,我们比你更清楚,凭什?么你说换药就换药?”这是大夫。
“我也是病患,身上疹子都?快连成片了,还?又?饿又?晕,怎么干得了照顾其他病患的活计,我没力气,我要休息!”这是症状稍轻的年轻病患。
“大夫,大夫我这疹子真不能晒太阳,一晒我就全身痒痒,我们以前起疹子,都?是抹城隍庙墙根下的土,有城隍爷保佑,抹完一两天就好了。”这是执拗不听?劝的老人家。
只短短半个时辰,沈随风头都?快炸了,若是达官显贵如此不听?劝,他大不了扭头就走,偏偏在场的都?是同僚和?穷苦百姓,他是有火也发不出,只能一个个解释说服。
也就是这个时候,冯乐真款款而来,围在沈随风身边的众人连忙下跪行礼。
冯乐真微微颔首,抬眸看向几个大夫:“沈先生是御医。”
沈随风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她?,那几个大夫倒是眼睛都?亮了。
“沈先生是给先帝治过病的御医。”冯乐真又?道?。
大夫们惊呼一声?。
“沈先生服侍过两代皇帝,本宫亲自去求,才让皇上割爱。”冯乐真说了第三句。
大夫们倒抽一口冷气,纷纷向沈随风表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沈太医恕罪,更是说之后一切事宜都?听?他的。沈随风直接气笑了,等他们离开后才幽幽说一句:“在下的医术,可比宫里那些御医好多了。”
“他们都?是西江城有名的大夫,平日大多只给西江城权贵看病,一向以病患身份判定其他大夫的医术高低,对皇宫里出来的御医可是佩服得紧,至于你……”冯乐真微笑,“野路子,你谁啊?”
沈随风:“……”
解决完大夫们,冯乐真又?看向年轻病患们:“如今多事之秋,校场内可用之人太少,尔等是否愿意为?本宫分忧?”
“殿、殿下吩咐,草民自然是愿意的!”众人一改之前难缠的样子。
冯乐真笑笑:“如此,那便好好听?沈先生的话,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等这次疫症结束后,本宫再行赏赐。”
“是,是!”
冯乐真又?看向执意要去找城隍庙的几个老人家:“沈先生就是刚下凡的神医,你们想治好病,就乖乖听?他的话,他可比城隍庙墙根下的土灵多了。”
……先前劝其他人的理由,还?可以说有理有据,如今劝几个老人家就未免太敷衍了,他们能相信吗?沈随风哭笑不得,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老人们诚惶诚恐地答应了。
沈随风:“?”
等所?有人离开,他无言看了冯乐真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一句:“你究竟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
“本宫是大乾长?公主。”冯乐真回答。
沈随风笑了:“长?公主又?如何,还?能言出法随不成?”
“于你看来不成,是因为?沈先生长?在大乾第一商的南河沈家,自幼见惯了达官显贵,皇室中人也没什?么稀罕的,可对寻常老百姓而言,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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