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他突然变了脸色,心里?隐隐担忧:“先、先帝亲笔又如何?”
“也没什么,不过是当今圣上孝义,两年前曾颁了一条亲令,侮辱先帝者诛三?族罢了,”侍卫年纪轻轻,却笑?得慈眉善目,“对了,我看你们长得有几分像,应该是亲戚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出三?族,会不会受连累。”
男子猛然睁大眼?睛,再不见先前的轻松。
侮辱先帝,就不是一个衙役能自行处置的事了,躲在后面的总督到底还是走了出来,侍卫们却不给其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
本想着冯乐真初到营关孤立无援,会想法子拉拢他的总督被闹了个没脸,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案人证物证俱在,犯人还亲口承认了,俨然已成铁案,于?是短短两日内,一众亲族包括叔父通通下了牢房,一时间轰动了整个营关。
沈随风知道上次来闹事的人三?族被抓时,正跟冯乐真围炉煮茶,见她一副淡定模样?,不由得心生好奇:“那牌匾上的字当真是……”
“是。”冯乐真回答。
沈随风失笑?:“殿下怎么来营关还带着先帝亲笔。”
“本宫在这里?举目无亲,可不得捧着亲爹壮胆?”冯乐真理所?当然。
沈随风眯起眼?眸:“除了牌匾是先帝亲笔,还有哪些是先帝所?赐?”
“大门上用的钉子,墙上所?用框画,还有地上铺的那些砖石,全都与先帝有关,”冯乐真想戳戳炉子上的红薯,被沈随风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只好老实点,“但他不走运,偏偏选了牌匾。”
若是弄脏其他东西,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偏偏是脏了先帝墨宝,那就说无可说了。
沈随风:“看来殿下是打?定主意要?收拾第一个来找茬的人了。”
“那是,若第一次不给足教训,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蠢货跑来,所?以说他不走运呢,不是第二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偏偏做了出头鸟。”冯乐真看着红薯,等得有点着急。
沈随风将红薯翻个面,残忍地告诉她:“还得再等两刻钟。”
“不吃了!”冯乐真佯怒。
沈随风笑?笑?,从荷包里?抓了把瓜子给她:“那殿下打?算何时放他出来?”
“放什么放,本宫要?杀鸡给猴看,不杀还怎么给其他人看?”冯乐真古怪地看他一眼?。
沈随风已经不上当了:“殿下若真能狠得下心,当初在西江也不会跟百姓同吃同住了。”
“本宫当然狠得下心,”冯乐真说完静了一瞬,又笑?,“只是没必要?,若真杀了,只怕会失了民?心,本宫死过一次,早就明白了,这世上权势皆是虚无缥缈,唯有民?心是最?好的武器。”
“殿下又说自己死过一次,”沈随风轻笑?,“请问究竟是哪一次呢?”
冯乐真笑?而不语。
男子侮辱先帝牌匾的事越闹越大,连镇边侯府都惊动了,祁镇还派了人去府衙问,结果人证物证俱在,全然挑不出冯乐真的半点错处,也只能当不知道。至于?总督,更是不愿为了一个寻常百姓去找冯乐真求情,于?是此?事一来二去,就这么定案了。
行刑日选在腊月初三?,那一日大雪纷飞,刑台上都积满了厚厚的雪,却来了诸多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将刑台围得水泄不通。
男子被带上刑台时,眼?底已经失了当初扔臭鸡蛋时的意气风发,一众家人也因此?形容枯槁,当看到要?被行刑的人里?,还有五六岁的孩童和?年过七十的老人时,一些先前动过教训长公主心思的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后怕——
当初若是他们跑去找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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