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眉头?又拧了起?来:“自然是又起?热了,咳嗽也比先前严重,明知自己身体脆得像纸,还敢这样折腾,若非师父临终前叮嘱我要尽心医治,我今晚一定连夜离开?!”
说罢,又想起?什么,于是与她?对?视,“把你也带走?。”
冯乐真哭笑不得:“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已经重新?开?药,等他退烧之后才回?来,今晚若是不再起?热,应该就?没事了。”沈随风提起?这件事还是有点生气,“他从前最叫人省心,近来也不知怎的了,短短几天内出去?吹了两趟风,当真恼人。”
“整天闷在屋里,偶尔也是想出去?透透气的,你别同他一个?病患计较了。”冯乐真安抚。
沈随风喉间溢出一声‘嗯’,下一瞬对?上她?的视线,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还没问完。
冯乐真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要不……”
话没说完,便被他打横抱到了床上。
“聊聊吧。”他说。
冯乐真无奈,只好继续刚才的话题,将自己如何在凉亭遇到祁景清、又如何与他一起?躲避家丁的事说了出来。
当时推着轮椅跑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复述当时场景时,冯乐真越说越觉得荒唐。沈随风也是无言,听完好一会儿才说:“让世子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何必冒雪逃走?。”
“他解释了,祁镇夫妇也未必会信。”冯乐真感慨。每个?过于荒唐的决定背后,往往是因为有另一个?教训在,她?就?是经历过,才没指望祁景清的解释有用。
沈随风听着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眼眸微微一动?:“先前给殿下布置寝房的故人,不是范公公吧。”
“嗯,是祁景清。”冯乐真也不卖关子了。
女子闺房,且不说是极私密的地方,单就?从桌椅床到梳妆台,每一样都要做得跟多年前宫里的一样,其间势必要费不少?心思?。沈随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本能地蹙了蹙眉。
没等他往深处想,冯乐真便主动?开?口了:“当年他在京都小住那段时间,经常邀请本宫来营关做客,营关路途遥远,本宫不想来,所以推拒说怕住不惯,他便说将本宫屋里的东西都挪过来,就?能住得惯了。”
提起?小时候的事,冯乐真眼底泛起?一丝笑意,“本宫也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竟还记得孩童时的戏言。”
沈随风表情逐渐微妙:“世子会记得小时候的承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落水一事后,他竟还肯花心思?兑现当年诺言?”
“他当年落水之后,并未怪过本宫,”冯乐真斟酌道,“只是不知这么多年受病痛磋磨后,是否还如从前一般……本宫今日瞧他的样子,应该没有生怨。”
沈随风握住她?的手:“世子聪明通透,亦有容人之心,知道你并非有意为之,自然不会怪罪。”
“你不知道,当年若非本宫想去?池塘赏景,他也不会跟着去?,更不会出后来的事,”冯乐真捏了捏眉心,“虽然本宫不是推他的人,但他的确是因为本宫,才会有此一劫。”
“殿下不是推他的人?”沈随风猛然抬头?。
冯乐真失笑:“很惊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随风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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