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怎么回?事,细说起?来,不过是一块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罢了。当时在池塘边玩的,除了她?和祁景清,还有不少?孩童,其中冯稷最为冒失,横冲直撞间不小心推了祁景清一下,她?下意识去?拉时已经晚了,祁景清落水,而她?伸出去?的手,也成了众目睽睽之下推人的证据。
“以冯稷的脑子,此事绝非有意设计,只会是意外,他这些年一直忌惮祁镇,除了祁镇拥兵自重不好掌控外,也是因为这件事一直梗在他心里,”冯乐真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不过他也不算太蠢,知道没有证据,单凭本宫一张嘴也翻不了案,所以才放心让本宫来营关。”
“世子也不知道谁推的他?”沈随风蹙眉。
冯乐真失笑:“他当时只顾着蹲在池塘边看水灯,哪能注意到后面,他昏迷几日醒来后,还为了本宫撒谎说是他自己没站稳掉进水里,跟本宫没有关系,可惜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本宫伸手了,他解释了也无用。”
难怪她?方才说世子解释了镇边侯也未必会信,原来是已经有前车之鉴。沈随风看着她?此刻云淡风轻的笑容,很难像她?一样轻松:“那你呢?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以殿下的才智,即便那时年岁小,也不该毫无反击之力才对?。”
冯乐真被他问得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嗯……这件事很是复杂,你可能不太懂……即便是意外,也不能简单看作孩子间的意外,嗯……有时候要为大局考虑……”
她?越说声音越低,沈随风直接将人抱进怀里。
“做什么?”冯乐真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闷。
沈随风抱得更紧了些:“无事,只是替殿下委屈。”
冯乐真蹭了蹭他的衣领,心底那些烦闷消散了些:“都过去?了。”
“……嗯。”
夜色渐深,窗外的风雪渐小,屋里一片静谧。
冯乐真靠在沈随风的怀中,不知不觉间已经熟睡,沈随风轻轻将她?放到床上,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头?。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突然后悔方才提起?这个?话题。
或许是刚刚见过祁景清,又可能因为聊了太多往事,冯乐真罕见地梦见了那个?冬天、地龙烧得很暖却格外清冷的大殿。
“父皇,儿臣以性命发誓,推祁景清的是弟弟不是儿臣,父皇你相信儿臣!”她?看到年仅九岁的自己跪在地上,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仍不肯掉眼泪。
乾元帝三两步从龙椅上下来,亲自将她?拉了起?来:“父皇信你。”
“当真?”她?终于哽咽,可见也是怕的。
“自然是真的,乐真稳重,即便偶尔贪玩,也做不出将人撞进水里的冒失事,”乾元帝拿出帕子给她?擦泪,等她?情绪稳定些后才缓缓开?口,“但今日的事,你得认下,绝不能叫人知道是阿稷做的。”
冯乐真眼眸微动?,听见九岁的自己失声质问:“为什么!”
“因为阿稷是皇子,是大乾未来的储君,而祁镇手握重兵,掌大乾第一要塞营关,若他因此恼恨阿稷,将来因此生出事端,便是大乾百姓之祸。”乾元帝眉眼沉沉,如平时一般仔细和她?讲道理。
“那我呢?”
“那我呢?”
冯乐真与九岁的自己同时开?口,眼前的男人只以为,她?是在质问凭什么自己要受这份委屈,可只有她?和九岁的自己知晓,她?问的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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