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毒,沈先生见卑职活得实?在辛苦,只好陪了卑职一段时间,直到云明传来祁世?子身子不适的消息才离开。”
“景清如何了?”听到祁世?子身子不适几个字,冯乐真立刻问。
陈尽安沉默一瞬,道:“不是什么大事,沈先生两个月后就回?来找卑职了。”
冯乐真这才放心。
山洞里短暂地安静一会儿,最后还是冯乐真打?破沉默:“后来呢,你为何会带兵平乱?”
“杨成当?初强行?镇压百姓,虽然一时风平浪静,但也埋下了更大的祸端,果然卑职刚回?杨家不久,岭南便再次动荡,卑职不愿看官府继续为祸百姓,便主动接下了这个烂摊子。”陈尽安回?答。
冯乐真一顿:“官府和杨家那些人会同意?”
“他?们一个想找人背黑锅,一个恨不得我早死,自然是举双手赞成。”陈尽安说?。
冯乐真笑了:“后来你凭一己之力平定岭南,又?得冯稷旨意顶了杨成职缺,他?们只怕要懊悔死了。”
想起圣旨下达时那些人的神情,陈尽安也扬了扬唇。
“你这段时间……”冯乐真叹了声气,“也是辛苦了。”
“卑职不觉得辛苦。”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冯乐真身上的热渐渐褪去,又?突然冷得厉害。陈尽安察觉到她贴得越来越紧,便小心抱紧了她,用体?温替她驱散寒冷。
可还是远远不够。
“冷……”冯乐真头脑逐渐昏沉,只凭本能往他?怀里钻。
他?的身子那么热,像火炉一样冒着源源不断的热气,可对她来说?,却好像永远隔了一层。冯乐真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又?好像不是,只是一味地靠近。
陈尽安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伤口,将人抱得更紧,可她的身子还是越来越凉。
距离天亮还有将近两个时辰,太阳升起之前,若她的体?温还继续流失,只怕撑不了太久。陈尽安抚着怀中人消瘦的脊骨,沉默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殿下,得罪了。”
冯乐真眼睫颤了颤,却连问他?要做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片刻之后,她身上突然一凉,随即贴在一具热气腾腾的身子上。冯乐真勉强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他?劲瘦紧实?的胸膛,以?及自己紧紧贴在上头、以?至于?压得有些变形的曲线。
冯乐真沉默一瞬,失笑:“刚说?你总在不该较真的地方较真,你便突然就没了这毛病。”
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竟然解开了两人的衣裳,将赤着的她完完全全裹进回?怀里。
陈尽安身子紧绷,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只要殿下平安,卑职愿以?死谢罪。”
“谁让你以?死谢罪了,”冯乐真重新闭上眼睛,没什么力气地摸了摸他?的小腹,“好累,本宫要熬不住了。”
她仍记得刚才答应了陈尽安的事。
陈尽安却默默收紧了双臂:“殿下睡吧,卑职守夜。”
“不害怕了?”冯乐真含混问。
陈尽安抱得更紧:“不怕,卑职能感觉到殿下的心跳。”
冯乐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还想再问什么,却只是发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冻透骨头的冷意逐渐被驱散,疲乏如山崩海啸,将她整个人都携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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