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她是怎么个意思,也没敢说别?的。
冯乐真慢条斯理吃了一块糕点,视线落在反对她做皇帝的几人身上,几人默默咽了下口水,都没敢吱声。
“一早就知道诸位大人都是有骨气的清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本宫接管皇宫请皇上休息已经半月有余,诸位早先为何不曾过问皇上半分?”她似笑非笑,直指他们的伪善。
朝臣面色讪讪,当即跪了下去:“那是因为微臣也觉得,皇上做得实在太?过……”
“所?以你们一直不吱声,就等着本宫行事,再?到今日来摘本宫的果子?”冯乐真笑意更深。
几人愈发不敢抬头:“微臣不敢,微臣也是为大乾考虑……”
“若真是为大乾考虑,就该睁开眼睛好好瞧瞧,究竟是谁更有能力让大乾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是纠结在位者□□里?有没有那二两?肉,”冯乐真眼神泛冷,一拍椅子扶手?直接站了起来,“本宫今日可以直接告诉各位,继位者只能是本宫,若哪个宗室子敢不安分,本宫为大乾的安定考虑,不介意送他去见庆王!”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陈尽安淡定将她背起,直接将一屋子朝臣抛在了身后。
直到上了马车,冯乐真才舒了口气:“本宫刚才如何?”
“大杀四方。”陈尽安评价。
冯乐真扬唇:“真会说话。”
随即又有些烦躁,“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且等着看吧。”
“一群文?臣,能掀起什?么风浪,他们若敢反,卑职替殿下收拾他们。”陈尽安很是笃定。
冯乐真有些愁,可一听他的话又想?笑,纠结半天后叹了声气:“哪有那么容易,文?臣是不会反的……但他们会做很多窝囊事,故意来恶心你。”
陈尽安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有文?臣身体?力行向他解释了——
当天晌午,便有几个文?臣换上囚衣去了法场,高呼长公?主执意登基,他们愧对先皇愧对列祖列宗,愿意以死谢罪。
还?有人跑去了炸毁的皇陵,抱着碎砖痛哭流泣。
更有甚者一上朝,直接表演抽搐昏厥鬼上身,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怒斥冯乐真想?登基的心思。
总而言之,热闹至极。
秦婉因为这些人整日沉着脸,阿叶好几次都想?拿着麻袋去套人出?气,连一向最听话最沉稳的陈尽安,也好几次生出?带兵将他们几家踏平的冲动。
相?比之下,冯乐真就淡定多了。
只是淡定归淡定,一听到他们干的蠢事,她仍是额角青筋直跳,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
就这么闹了十?余日,本以为该平息了,可事情却?有越闹越大的意思,连远在营关的祁景仁都写了信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饶是冯乐真再?冷静,也一时间烦躁起来。
而就在她越来越焦头烂额之时,傅知弦突然找上门来。
冯乐真本来正在吃饭,看到多日未见的男人,索性放下了筷子:“傅大人怎么有空来了?”
“一直等不来殿下,只好亲自登门了,”傅知弦似笑非笑,扫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神色缓和了些,“还?以为会在这里?看见杨将军,怎么就殿下一人?”
“他还?在养伤,近日不便常来长公?主府。”冯乐真看他也不像太?着急的样子,索性再?次拿起筷子。
傅知弦扫了秦婉一眼,秦婉低着头送来一副新的碗筷,他便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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