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
沈随风笑笑:“殿下做不做皇帝,于我而?言都没有区别,只要确定?殿下如今再无危险便足够了。已经入冬了,京都的天儿?冷得厉害,世子?也来了书信,说他近日有些不适,催我尽快回云明呢。”
“他给你来信了?”冯乐真放缓了神色。
沈随风答应一声,从行李里取出一个布包。
冯乐真面露不解,却还是解开了,当看清里面是什么后,眼底泛起一丝笑意:“他给本?宫的?”
“是啊,这针脚虽然不算粗糙,却有许多拆过重做的痕迹,一看便是他亲手所做,”沈随风勾起唇角,“世子?爷都有心学?缝披风了,可见也没有多不适。”
冯乐真笑了,将披风拿起来抖了抖,直接在?身?上试了试。
沈随风见她如此喜欢,便凉凉开口道:“看来殿下很喜欢啊。”
“你的呢?”冯乐真问。
沈随风一顿:“我什么?”
“少装蒜,”冯乐真伸手,“本?宫登基这样的大?喜事,你难道不送礼道喜?”
“哪有自己要东西的。”沈随风失笑,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握着她的手拍了过去。
冯乐真一顿:“什么东西,银票还是书信?”
“是给殿下的调养药方。”沈随风回答。
冯乐真的脸有些绿了。
“一共十张,从第一张开始,每一张喝七日,再隔十天喝下一张,”沈随风好心解答,“殿下不记得也没事,里面已经写了药方的用法。”
冯乐真:“……”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过有趣,沈随风没忍住又笑了出来,只是笑完之后,眼底便是一片温柔:“待殿下将药喝完了,我便回来给你诊平安脉。”
冯乐真眼眸微动,静了片刻后浅笑:“好。”
“还有……殿下若是有事,也记得去沈家商行知会一声,我没到一个地方,都会将行踪报给当地的商行,确保殿下随时能找到我。”沈随风又道。
冯乐真:“好。”
沈随风喉结动了动,似乎再无别的可说,便转身?往外走。冯乐真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房门也没有唤他一声,一如当初分开时那般。
沈随风是自由?自在?的鸟儿?,就该替她翱翔于自由?广阔的长空大?川,即便偶尔会停下歇息,但?之后还是会踏上下一段征程。
冯乐真捏了捏眉心,一抬头就看到阿叶在?门外鬼鬼祟祟,她眼底泛起一丝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殿下。”阿叶立刻跑了进来,刚行完礼就看到她手里的披风,不由?得咦了一声细细打量,“这是沈先生给您的吗?”
“是景清从云明寄来的。”冯乐真回答。
阿叶摸了摸针脚:“料子?极好,只是这绣工实在?是配不上。”
“是景清自己做的。”冯乐真解释。
“世子?自己做的?!”阿叶惊呼一声,随即又有些不解,“以世子?的性子?,定?是反复练习之后再给殿下做,即便做坏了不换新的料子?,也该将这些拆过重做的针脚遮盖一番啊,怎么会如此明晃晃地露在?外头?”
冯乐真垂下眼眸,摸了摸披风缝隙旁的针脚,缓缓叹了声气。
“不如此,本?宫又怎能第一时间发现是他做的。”他就是想告诉她,他惦记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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