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挣到的钱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天文数字——可惜那些钱都不能说属于他。
所以说成为极致打工人也没什么好的,最多被老板缅怀一下,xxx在的时候局势绝对不会如此艰难。
太宰治在费奥多尔的床上躺了一会儿。陌生的房间,但因为装修很有费奥多尔的风格所以又不那么陌生。一本厚厚封皮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昂贵的电子设备和极简的家具,还有纯白的被褥。
窗是向北的,因此不会遭遇日光直射的问题。饶是如此,窗帘选了比较厚的遮光布料,方便费奥多尔在白天睡觉的时候不会被光线打扰。
太宰治翻开床头柜的那本书看了几眼,发现的俄语的宗教类书籍,他只能看懂一点,扭曲的手写体俄文虽然美观却实在花眼,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要被纸页上的文字吸进去。他很快合上书,重新倒回床上。
以前的太宰治大概会觉得很无聊,但他恰巧之前被另一个费奥多尔熬了一段时间,现在最擅长的就是面对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他能把天花板上每一区域的图案都记录下来,划分不同的区域,然后玩点简单的棋类游戏。
半年,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
那边的费奥多尔有专业的医生和医疗资源,但一开始并不对太宰治使用,而是选择自己利用资源来治疗太宰治。这也就算了,太宰治相信费奥多尔若是愿意,花点时间兼职医生绝对没问题。可那人对于止痛药类型的物品用得格外谨慎,太宰治没死于大出血,却差点没被疼痛感击垮。
就好像曾经在这些事情上吃过大亏一般。
除了心脏附近的贯穿枪伤,他那时候还断了几根肋骨,四肢肌肉有不同程度的拉伤,最轻的伤也是皮开肉绽。
简直是被街机游戏中的人物来了一套暴力连击,来回折磨后又往致命地方来了一枪,正常人绝对无法存活。
尤其是胸腔的上,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太宰治都快后悔计划这次假死了。
在有限的治疗下,很难说他活下来是费奥多尔的成果还是他本身的那点顽强生命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些伤不可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闹自杀的结果——他总不能自己在房间里和自己打架。
可费奥多尔从始至终忽略这些,从未在太宰治面前主动提起。就连太宰治故意开口,他也恍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
所以说。
那边的世界确实很有问题。
一开始太宰治想象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费奥多尔做出如此多不理智的行为。
太宰治躺了一会儿,决定抛掉那半年的悲惨记忆。
原先的衣服没办法继续穿了,现在又不可能有他的换洗衣服。
好在费奥多尔的身型和他很接近,凑合着穿绝对不会有问题。相信费佳本人也不会介意他拿一件衬衫凑合。
太宰治喜滋滋地翻了一下衣柜,从大堆浅色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件看着能穿的白色衬衫,布料摸起来很舒适,一看就价值不菲。
反正是在自己家,胡乱穿穿也不是什么问题。
太宰治把衬衫套上去之后发现衣服正好能盖到他大腿,干脆就光着两条腿,打算去客厅厨房逛逛,侧写一下费奥多尔在东京的生活。
他打开卧室门。
苏格兰愣住。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新鲜的薯条,面前是周边一家快餐店的招牌套餐,边上放着一杯不透明的无牌“饮料”,坐在客厅里解决温饱。
卧室门忽然就开了,忽然就出来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只穿了一件衬衫——他喵的看样子还是费奥多尔的衬衫。
他知道费奥多尔房间里藏了一个人。惊鸿一瞥之下,这人还挺好看的,颜值绝对很能打,长得很无害,棕发和略浅的眼眸都是温柔的颜色。
很适合当小白脸。
但是。
衬衫没遮住的地方那些红色的痕迹实在是太显眼了……苏格兰虚弱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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