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已是不胜之喜了。”
张皎听完刘瞻对秦恭的这一番话,心中对他佩服之至,瞧了他半晌,忽然轻声道:“这次出兵之前,殿下可有什么教我的么?”
“自然是有的,”刘瞻一笑,对他张开双臂,“你过来,我慢慢讲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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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阿皎换衣服睡觉的时候殿下不就看见了吗?
-张皎:不,我去外面换
-刘瞻:……更可疑了!
-快去请福尔摩斯国师!
第六十六章
秦恭采纳了刘瞻之谋,就此称病不出。雍军上下戒严,防备甚密,口令从十日更换一次改成了三日一换,军中隐隐有了些传言,虽被尽力压下,但零星的消息仍是传了出去。雍帝甚至亲自草书问疾,秦恭只推说是偶染小恙,话虽如此,一连数日却始终不曾在军中露面。
这年秋末冬初,夏人照例南下来打草谷。按说之前雍军远征,夏人惨败,今年应当暂且偃旗息鼓,不敢轻举妄动才是。可一来天气寒冷,夏人不南下劫掠一番实在难以过冬;二来夏国诸将听闻秦恭有病,皆以此为可乘之机;三来年初时夏人经此一败,人有复仇之志,提及雍人无不有咬牙切齿之恨;四来狄罕病得日甚一日,狄骏也眼瞧着熬不过这个冬天,狄震自觉接位在即,新败之后,想要借这些斩获立威,因此力主南下,促成此事。
如刘瞻所料,一开始时,夏人只派小股骑兵越过长城,掳掠城郊之民,抢夺妇女、财物、牲畜,更又焚烧民田,以作报复。雍人果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来去,除了迁徙边民之外,只象征性地派出些骑兵,但往往慢夏人一步,等率队赶到时,夏人早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的败垣狼藉。
消息传回金城,葛逻禄王庭愈发确信秦恭染了病,而且恐怕病得不轻,不然定要挟战胜之威分兵而出。原本他们派人南下时,都会尽量将部队分散开来,防止被雍人合围,总是派出数股部队同时从多处南下,好教雍人措手不及。这次却有意将南下之处都选在凉州附近,离雍人屯驻大军的汛地不远,为的便是觇探虚实,看看雍军的动静。
如今狄罕病重,国事委于狄震,狄震接到雍人避战的消息,心中甚喜,同孟孝良等人商议过后,皆以为可战,进可以一雪前耻,退也能南下牧马,好好地过了此冬。狄震总摄国政,不可轻出,又需贺鲁涅达坐镇金城,为自己左膀右臂,便差纳喇波光领万余人南下。
纳喇波光声势虽不及贺鲁涅达显赫,却也是狄夏中久经战阵的大将,素为狄罕所器重,去年峡口一战便是他率军大败雍军,还险些生擒了刘瞻。他虽认为秦恭病重,南下时却仍然远远避开凉州大营,分三路南下,分袭灵州、怀远和夏州三处。
需知雍、夏国境交界之处,自东而西皆有长城阻截,夏人南下,人虽可攀附长城而上,马匹牲畜却越不过去,须得出其不意、毁坏城墙,方可长驱直入,劫掠一番之后,趁着雍人反应不及,再取道原路返回,这便给了秦恭以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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