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战。同时派出斥候向东、南两面打探,派出信兵前往苍州与菅州求援。
最后抱着极其微弱的希望,又往国都送了一封求救信。
“西凉人太过贪婪,不论大小州县都想占住,不愿放弃,以致于兵力分散,首尾相顾不及。这些驻兵一千两千的小县城,真是中看不中用,军师那边不出两日就已全部拿下。净州周边山岭高地,不出意外,初十之前也能全部拔除。”
仙慈关的议事堂里,几份军报一同展开摊在长桌上,其中不乏捷报。传看的将领一吐浊气,笑逐颜开,议事的气氛都活泛许多。
“若是铸邪怒月在,必然不会如此。恐怕一发现异动,就要收缩。”
“不,按他之前的做法,大军集结在累关外面,不会动。”
“军队四散在野可随时集结,若一个个钻进小型城池里,那不就是自己把自己关入牢笼?”
“西凉人未必不懂这个道理。秦甘的冬天太冷了,城里再怎么说也暖和些,对辎重的消耗也要小不少。”
“不管怎么说,铸邪怒月死得好啊。他一死,他的军队就变得迟钝,没有之前厉害了。”
“对,他死了,老黑猪都得麻溜回国都,去给他爹站岗——说不定这西凉哪天就换了国王呢?”
“那更好啊,老黑猪可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太子党,新王上位,不得直接砍了他的头?也该让这些西凉人尝尝辎重不足,粮草不丰,朝廷不管的滋味儿了。”
这话一出,厅里立时安静下来。
仙慈关的老将们并不熟悉新崛起的西凉太子,和为太子在后方压阵的铸邪蒙诸却打了二十来年的交道,单论带兵打仗的能力,论对国家百姓的忠心,这位老亲王是值得尊敬的。
哪怕天生立场不同,众人仍有些物伤其类的唏嘘。
可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战争,打的不就是这些么?
主帅统御有方,粮草充足、武器精良、马匹矫健的军队,往往更容易打败敌人,赢得胜利——这些都离不开当权者的大力支持。
因为西凉内部的朝局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动荡,他们就能趁势发起反攻。
甚至他们的朝廷并没有变得多好,只是没有恶劣下去而已。
殷侯见他们不说了,开口将众人思绪都揽回来,“尽快联系那边的探子,务必要搅乱西凉王室夺嫡,尽可能拖延铸邪蒙诸回边的时间。”
“是,末将这就去!”其中一名将领干劲儿满满地下去了。管他一个西凉人命运如何,脚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最重要。
说回净州,殷侯又问西凉主将的反应如何。
“净州派了不少信兵,我们按照您的命令,一个没拦,全让他们过去了。有去苍州的,也有去菅州的,还有往鸣谷关去的,大概是要送回国都。”
“信随便他们送,但不许回,口子要卡好。”殷侯命书吏收去军报,将沙盘升上来,指画道:“尤其通往苍州这条路。这几日净州的攻防战异常激烈,苍州那边的西凉军要南下支援,必从这处过。”
“西凉人在苍州驻军两万,如果派出的援军超过半数,则放他们通过,再封死后路。累关与我仙慈关所剩大军则全数出动,绕过净州夺取苍州城。”
“如果不超过半数,则在路上设伏,进行阻击。若是大几千人,就多段设伏,先打散再歼灭,这一段、还有这一段路地形狭长,是不错的伏击点。人少,就一次性给他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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