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寄,你比较有经验,负责带一带。待会我让他来找你。”
我:“是。”个毛啊,之前谁说我辛苦来着?
临时调来的空降新人估计也做不了太多事。
我不抱任何希望地想着,把分内的工作处理完,开始补漏。正拿座机电话打给销售部确认数据,余光便瞅见桌对面的同事朝我比手势,示意门口有人找。
一边拿笔记着数据,我一边转过头。
看见站在门口等待准许的人的瞬间,我平静地感受了几秒无力吐槽的心堵。
“这些可以吗?”电话那头传来别部的询问。
“可以,帮大忙了,谢谢你。”
“应该的。”
我把听筒挂上。
在缄默中习惯,在习惯中无言以对,我朝门口招招手,临时抵达的空降新人乖乖走到我桌旁。
“你好,我是友寄,”我站起身,伸出手,“高木先生应该和你说过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来问我。”
身穿一袭非常显年轻的条纹西装的里包恩与我握手。
他没戴帽子,另一只手提着朴素低调的黑色电脑包。那双凌厉的眉眼压低,谦逊地稍一躬身,却露出一个不加掩饰的兴味的微笑。
不似某些只轻捻女士指尖的麻烦礼仪,那只修长的手实打实地紧握而来,掌心干燥而有力。
里包恩标准地接话:“请多关照,友寄前辈。”
“……”我面不改色地松手,“怎么称呼?”
“我叫里伯山。”
你是张口就来啊!
第59章
同事们丝毫没有认出来这个新人就是送我上班的保镖, 甚至没有吐槽这个时候有空降。
我习以为常。里包恩还是小婴儿时就装过一次空降上司巡视,那时也没人在意他的小短手小短腿,仿佛婴儿当领导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还有不少人去巴结他。
这家伙用了什么障眼法, 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所幸里包恩从一开始都只是为了找乐子,而不是来给我的社畜生活上难度。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位, 分了点简易的工作内容,再交代了注意事项, 他便毫无异议地坐到了电脑面前。
然后不出三分钟, 我的邮箱就收到了他处理好的资料。
我靠着椅背,喝一口咖啡, 点开来件。
数据明确, 来源清楚, 行文流畅, 格式也没有纰漏。
歪头一瞧,坐在斜对面的新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倒了杯浓缩,闲来无事地端杯品鉴。他几乎在下一秒抬眼捉住我的视线。我迅速收回目光,盯住电脑屏幕。
行,这么能写就多写点。
我没打算把退组的新人欠下的工作全推给他, 因此只挑了点次要的杂活,塞进里包恩报给我的邮箱。
对象是他的话也没必要写啰嗦的客套话。
邮件附文:辛苦。
发完, 我重新埋头写材料。刚集中注意力完成一半, 邮箱里又来一封里伯山的新邮件。
我点开过目,完成度都非常高。
除却附件以外,还有回复的文字:这也算辛苦?
“是是, 你最厉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