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做,才能令陈王更信赖他。廉轼只是看着严肃古板,并不代表他是没有心计城府,只知道喊礼法正统的迂腐蠢货。
廉轼按下心中的不喜厌恶之情,伸手掐住阮延君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又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阮延君?成屈,醒醒。”
他的语气逐渐重了起来,唤起了阮延君的本名。
但见阮延君真的完全没有反应,只昏睡着,沉迷在他自己的喜怒哀乐中,廉轼的神情也逐渐慎重起来,看来确实是出了事,而不是阮延君闹出的幺蛾子。
廉轼蹙着眉头起身,对着一旁的亲卫说道:“唤军医前来。”
亲卫拱手应是,就动作迅速的出了屋子,前去寻军医。
出乎廉轼意料的是,就连军医来了,也都束手无策,只能将阮延君的手放下,摇了摇头,“老夫治不了这病症。”
老军医捻了捻胡子,在军中的医者,本就只擅长外伤,而不精通内伤,更何况是这样的病症。
他叹了口气,然后才对廉轼道:“这病着实古怪,阮延君脉象平和,身体分明强健,脑后虽有瘀伤,应是倒地时所磕碰。
可似睡犹昏,全无迹象可言。
倒是……”
廉轼也跟着紧蹙眉头,他目光如炬,盯着老军医道:“直言便是。”
老军医摸了摸胡须,目光透过窗扉,望向远处的大山,“此地山民众多,信仰山精地灵,怪异之事常有。阮延君此症,倒像是冲撞了此地的神灵。
于其请医者,倒不如请来大巫。”
廉轼的手不自觉摩挲起了腰间的长剑,他沉默片刻,待抬眸时便拿定了主意。
他走到阮延君的随从面前,抽出长剑,剑尖直指随从的咽喉,目光锐利如鹰隼,“说,尔等今日究竟做了什么?”
廉轼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自然也免不了对鬼神的崇敬,几乎是耳濡目染,但这不代表一听到鬼神两个字,就会乱了思绪。
因为寻常的鬼神压根不会出来惩戒凡人,必定是事出有因,即便是令鬼神觉得碍眼,也需在鬼神眼前溜达过。
可是阮延君刚至铁矿不久,他是做了什么才会遭到鬼神的惩戒?
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廉轼对阮延君这个无德无行的小人着实厌恶,但总要问清缘故,否则贸然出手,若是适得其反,引得鬼神怪罪其他人又如何是好。
铁矿此地,毗邻蛮族,本就湿热多瘴,若是一个不慎……
由不得廉轼不多想。
果然,跪着的随从面色立刻就慌张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
廉轼没了耐心,剑尖往前两寸,直接刺破了随从的皮肉,吓得随从忙不迭的说出来,“是、是王孙掳了一个蛮族女子回来。”
他继续问道:“那女子呢?”
随从身体颤抖着跪在地上,“小人、小人不知啊,王孙想与那女子欢好,就让小人们出去,可是,里头迟迟没有动静,等小人们发觉不对,进屋时却没了那女子踪影,只有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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