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书房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放下听筒,孟昭获松了松精神,冷笑一声,“纪戎在给孟厌买大额的死亡保险。”
“糖果放在蚂蚁面前,贪婪就会浮出水面。”
这种事,他熟悉得很。
“不用理会这种小角色了,万幸凭存单也不必销毁,正好,陶谦没有新的消息传来,监察组应该明天就会撤离。后天你去趟西部矿区,把积压的货理一理,让大趸船再走一趟。”孟昭获打定主意。
“要是姚青将军再派人来问呢?”孟献问。
孟昭获掀起眼皮看了孟献一眼,没有明说,只道:“他那样的人物,只管坐在家里动动嘴皮子收钱,怎么会知道咱们探条路有多辛苦。”
“你弟弟也快回来了。”说了太久的话,孟昭获有些头疼,挥挥手让孟献出去。
他起身站在窗边,望着连绵的别墅群。
他和叶怡养的三个亲生儿子,两个A级alpha,一个A级omega,个个优秀,算是人生圆满。
大儿子孟献退出军校后跟着他做事,偌大的家业也算后继有人。
二儿子孟默从军校如期毕业之后,进了军政处跟着姚青,已经有几年没回宿城了。
最小的孟然长得也是漂亮可爱,没成年就和京城最有权势的家族定了婚。
他有什么可怕的。
第37章 死了就不好玩了
去禁区的事已经联系好,孟献还没能成行,隔日一早纪戎就差人送来了律师函告知孟家,他会以孟厌合法配偶的身份,替孟厌要回被侵吞的财产。
随附的报告单表明,根据染色体遗传规律,孟厌和孟献并不是亲兄弟。
“艹,姓纪的他妈上门来打我是为了搞到我的血迹?”孟献后知后觉,继而感到出离的愤怒,只看了两行就将律师函撕得粉碎。
他最恨被人戏耍利用。
“爸,不如干脆直接把纪戎杀了,省得出什么纰漏。”
孟昭获坐在太师椅上沉思片刻,摇头不允,“纪戎是军校出身,还是拳击教练,身手不错。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有风险。等风波过去,再做打算吧。”
“有监察组撤离后还继续暗访的先例,谨慎为上。”他又强调。
“爸!”孟献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孟昭获耐着性子和孟献讲道理,“姚青的儿子咬着他不放,不过就是因为家里那点破事,可见不要把人逼得太急。等孟厌死透了,没了证据,再收拾这种小角色也不迟。”
孟献低下头,捻了捻手里的碎纸屑,知道他爸是不打算下死手了。
可家族之所以能够强大,同仇敌忾和血脉传承一样重要。冒犯者一定会得到血的教训,这才是威慑力的来源,与气度无关。
毫无魄力的人不配做家族的大家长。
见孟献不答话,孟昭获吹了吹白釉杯中浮起的茶叶,接着讲道理。
“在所有人里,就中产阶级最胆小怕事。对付他们,别让他光着脚,至少留双鞋,然后慢慢拖垮他。”
“来日方长啊。”
孟献好像听了进去,不再多言,只恭顺地关上茶室的门,弯腰退出去。
指甲盖大小的碎纸屑在他的摩挲下已然成了烂软的纤维丝。
“然然?”转身就撞到了在门边偷听的孟然。
“哥哥见到孟厌啦?他怎么样?”孟然已经十五岁,个子高挑,皮肤瓷白,漂亮又不艳俗,举止落落大方。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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