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们更理性,我认为你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而且你是医生,我信任你的职业操守。”
如果秋烨廷只是拉大旗扯大义,阡玉琛根本不屑鸟他,甚至还会毫不留情地嘲讽一番。
但这家伙提出的切入点却确确实实让他无法否定。
毕竟他是个工作狂。
阡玉琛两手环抱置于胸前,手指轻轻敲击,对秋烨廷的话语产生了兴趣。
“说说看,你想怎么说服我?”
荆荷是被饿醒的,做了那么多大体力运动,仅靠几个饺子自然是支持不住的,很快就霍霍干净了。
浑身酸疼,正要起身,坐在床头边的男人帮她扶住了上半身。
还未来得及说一句感谢,男人便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同时,端起床头柜上早已备好的餐碟,将吃食递到她面前。
“先吃点茶点填填肚子,等你休息完了,我再送你回去。”
荆荷正欲拿点心的手微顿,笑着朝他打趣:“这么快就想送我走了?”
男人抿了抿唇,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这里……”
荆荷不客气地张嘴咬下糕点,十分自然地接受他的投喂,心态平和地与他闲聊:“小琛子回去了?”
“嗯……”听到她醒来竟是去关心别人,男人回答得有些不痛快,声音沉闷。
“你跟他偷偷密谋了什么?”荆荷可不认为那家伙会一个人乖乖先走,除非他们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之前他们几个男人突然变得“和谐”一样。
秋烨廷替她擦掉了嘴角的一些碎屑,没有正面回答:“讨论了一些今后不让你头疼的法子。”
荆荷兀自点了点头,“小琛子性子冷静,确实是沟通谈判的不二人选。”
换做孙陆或者邢正,只怕两句话不和就要打起来,而小瑾又是闷葫芦,三句话放不出个闷屁,小东在所有男人里最没存在感,他根本没有发言权,所以只有阡玉琛是最适合的人选。
荆荷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已经把她身边的男人们都摸得个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厉害啊!
她像个古代的帝王,十分满意于自己后宫嫔妃们的乖巧懂事。
只要他们不闹事,“后宫”安定,那就都是她的好猫猫。
可秋烨廷表面上无风无浪,内心却早已因为荆荷还在提及不在场的第三者而吃味不已。
“小乖怎么总提别的男人……”
“那好,那就说说你的事,”荆荷微笑着看他,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儿微微鼓起,“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秋烨廷?”
肆贰伍哪还有那些家伙们插足的机会?
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被荆荷敏锐地捕捉到,她依旧笑着,话语里暗含警告,“不许撒谎哦!”
知道是躲不过了,秋烨廷只好如实招来:“在逼我离开或留下二选一的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就恢复了……”
男人低垂着眉眼,尽可能表现得诚恳,荆荷见他还算老实,也没有一直揪着他这些问题不放。
毕竟都亲口承认原谅他了,她也不是矫情的性子,好不容易选择了放下,就没必要再拿起来。
“好吧……这段时间你过得如何?生活上有困难吗?”荆荷跳转了话题,将重心回到谈论秋烨廷本人身上。
原本这些话该在昨天见到他时就说出来的,奈何比起言语交流,他们先做起了身体交流来……实在有些太过于饥渴……
荆荷内心也是无奈,没办法,旷了近一个月,刚见面就得知她的小猫咪竟然每个周六都穿着小围裙满心期盼等着她的临幸,她怎能按捺得住那份激动和喜悦,不和他来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性爱呢?
“除了没能见到你以外,一切都好。”提到这里,男人就略显委屈。
她身边那么多男人,每一个家伙稍微使点小伎俩让她分下心,她就忘了他……
现在他恢复了记忆,可得加把劲把她给拽紧了,最好能争取跟她住在一起。
总是被动地等她来临幸的话,只怕永远都只能当一个“外室”了!
当初若不是他的错误,荆荷恐怕早已经是他的配偶了,哪还有那些家伙们插足的机会?
秋烨廷悔不该当初,恨不得能穿越回去把当时的自己痛扁一顿。
好在荆荷已经表示原谅了他,他也有足够的底气去争取自己的幸福,独占荆荷已经是不可能了,但至少得让她惦念着他,不能忘了他才行!
荆荷自然有品出男人话里的意思,轻哼一声,等他表演。
在一群男人堆里晃荡,她已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只要他们翘翘尾巴,她就能猜出他们的小心思。
果不其然,秋烨廷委婉地提出想和她住在一起,荆荷故作思忖了一番,有些为难:“我最近确实搬去了更大的房子,但你知道的,你想搬进来的话得让他们都点头才行……”
每次要带新的猫咪回来都是让荆荷烦心的事,协调原住民和新住民双方的情绪可太累了!
但最让荆荷头痛的还不是这些,而她要怎么堵住秋烨廷的嘴。
他若搬来一起住,肯定就会知道那套房子其实就是他的。
他若将房子原主人抖露出去,先不说其他男人会不会闹,她自己脸上也会觉得无光。
毕竟她曾信誓旦旦表明,不会接收秋烨廷一分一毫的……
这么快自打脸,她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没关系,说服他们的工作由我去做,小乖只需要安心把我领回去就行了。”
男人表现得信心十足,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
荆荷见状咬了咬牙,“那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带你回去。”
不出几天,荆荷就领着秋烨廷回了家。
如他所言,家里的男人们并没有就他突然出现的事表现得有多么反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大概是跟他之前和阡玉琛的谈话有关了。
而荆荷对秋烨廷提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希望他在入住之后能低调一点,别表现得太嚣张嘚瑟,什么都拿出来说。
例如,他们住的这栋大别墅实际上是他送给荆荷的。
又例如,荆荷已向他表白喜欢他……
虽然都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以防万一,荆荷还是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
毕竟她是清楚家里这些原住民有多爱钻牛角尖和吃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更希望家里平平静静无风无浪。
借着秋烨廷入住的契机,阡玉琛、邢正以及东思源都搬了过来,荆荷也正式开始了她与六个男人同居的性福生活。
白天撸小猫,晚上撸大猫,这一天天的,可充实得很呢。
只是没多久,一通陌生来电稍稍打乱了这平和的日子。
肆贰陆是不是磕了药啊!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中气十足,是个中年男人,自称是东思源的教练,姓王。
荆荷有些诧异,怎么小东教练的电话会打到她的手机上?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原来东思源之前一直都住在省队安排的宿舍,却突然要搬去和女朋友同住,为了防止他失联,教练便叫他留下了荆荷的联系方式,作为紧急联系人。
“是小东出什么事了吗?他今天早上就出门了啊!”担心东思源是否是出了意外,荆荷声音突然变得紧张。
“没有,思源现在正在训练着,这点还请荆小姐放心。”教练笑了笑,也没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只是思源最近很不在状态,能明显看出他的心思并不在训练上,以前他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搬去和你住了之后,就……我知道小年轻们谈恋爱很正常,他在咱们队里以前都是最听话最省心的那个。只是,你看,马上就是要去参加奥运选拔赛的日子了,他现在这个状态,我很担心啊……”
听到这里,荆荷顿时明白了,回答得有板有眼:“教练您放心,等小东回来,我会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影响了他的训练,我会全力配合您的。事关他的人生前途,我也不希望他在这种大是大非上犯错误。”
这个回答让教练十分满意,很快就结束了通话,静候佳音⑥③⑤④⑧0⑨④0。
而荆荷挂了电话之后也不禁叹了口气,略感疲倦。
如果东思源真的是因为搬来和她同居之后变得不务正业,那她岂不成了耽误他的罪人吗?!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但今晚并不是东思源陪床的日子,于是在晚饭之后,荆荷以要采买物资为由把小伙子拉去当了苦力。
走在半路上,她就直接开门见山:“今天你教练打电话来,说你训练不认真,有这事吗?”
大男孩睁着无辜大眼,矢口否认:“怎么会?”
荆荷也没过分追究他口中所言是否真假,只是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劝诫他:“我相信你们都是有主见的男人,所以我从始至终都不会干涉你们的事业,就算你们最后都一穷二白了,作为主人的我也不会少你们一口饭吃的。”
听到这里,东思源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急忙拦在荆荷跟前。
他嗓子本就不够洪亮,情急之下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支支吾吾咕哝了好半天才吐词清晰:“不、不会那样的!”
作为雄性,他怎么能让荆荷来养他呢?
再说,他的那些个情敌们不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就是养家糊口的老手,他若不加把劲儿努力表现,迟早会被他们排挤出去。
别看他们几个平时表面上相处得相安无事,实际背地里恨不得用尽手段把对方都赶走呢。
就连被嘲一无所有的狮子,似乎都已经悄悄重新开起了公司,事业一片欣欣向荣!
在生态链里,东思源是他们当中最弱小的一位,就连到了人类社会中,他也是他们当中事业建树最微弱一个。
为了能保住身为荆荷配偶的地位,他本该是最需要发愤图强的一个,最近却突然陷入了泥沼,故步自封起来。
小伙子低垂着脑袋,将自己的困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前段时间我去参加了东部地区的田径邀请赛,你还记得吗?”
荆荷点了点头:“嗯,当然,你还拿了第一名,高兴得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视频电话报喜。”
正是那场比赛的辉煌成绩,让东思源获得了可以进军奥运选拔赛的入场券。
在此前,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运动员,却在那场比赛里成了当之无愧的黑马。
这本应该是值得庆祝的时刻,但与祝福一起到来的还有质疑与诋毁。
【他名不见经传的,以前也没见过他啊?跑得这么快,是不是磕了药啊!】
【我问过他们队里的前辈,确认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这种成绩!】
【果然不对劲啊……】
人言可畏,哪怕东思源当场进行了尿检,确认了他的清白,也依然无法堵住他人的质疑之口。
东思源疲于解释,就算回到了省队,也依然有几个队友对他的成绩表示了怀疑。
他虽然嗓子不行,但耳朵却很灵,曾不止一次不经意间听到队友们在厕所和澡堂偷偷谈及到他。
“东思源的事,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除非尿检阳性,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他以前晨训和晚训都不和我们在一起,也不知道偷偷去做啥了,我觉得有古怪!”
“嘘,你这话可别在王教练面前说哦!他能有这‘特殊待遇’还是王教练给的特权呢。”
“啧,也不知他一个孤儿,怎么就这么得教练喜欢,难不成……”
“你可别瞎说哦,我什么都没听到。”
“嗨,我这也不就是随便唠唠嘛……”
这样的对话,东思源听过不下数次,也正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东思源在得知荆荷有了大房子之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搬去和她一起住。
本是想躲避这些无端的中伤和猜忌,殊不知在他人眼中成了他心虚实锤的佐证。
其实一直以来东思源在训练时就没有用上全力,水平发挥得不好不坏,保持在不被踢出省队的水平就行。
因为东思源很清楚,一旦自己全力以赴,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他是猎豹,普通人和他比赛跑,就像婴幼儿和成年人比赛一个样……无情的碾压!
所以他之前都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一场比赛,因为他觉得这不公平。
直到……他和荆荷发生关系以后。
自他成了她的配偶,极力想证明自己的小伙子开始对胜负和名誉上了心。
毕竟他的情敌们都那么优秀,他怎么能自甘平庸?
为了不被竞争者比下去,他开始关注比赛成绩,开始追求名次,只希望能在一众情敌里脱颖而出,得到荆荷更多的青睐。
可他这一“认真”,却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于是他又畏缩了起来。
“我后来意识到,我这样做本质上就是‘作弊’,我用着非人的力量去碾压比我弱小的人类,他们经过几年十几年才能达到的训练成果,却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地超越了……这既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也是对我人格自身的践踏……”
肆贰柒他现在只想让他的小母猫高兴!
荆荷没想到东思源竟然遭受这番心理压力,心疼他之余又为他的善良所动容。
少有人烟的郊外大道上,零星亮起的几盏路灯勉强提供了点儿光源,荆荷拉着小伙子走到茂盛的树荫下,两人没入阴影中。
“小傻猫,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烦恼啊,你是用自己的双腿跑到了终点,没有依赖任何外部协助,你当之无愧的!”荆荷轻抚着他的脸颊安慰。
“你真的这么想的?”小伙子从善如流地低垂下脑袋,蹭着她的掌心以寻求肯定。
“当然!跑得快是咱小东的身体天赋,老天爷赏饭吃,你应得的。你若是丢了这碗饭,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呢!”
荆荷挠了挠小伙子的腮颊,凑上前去给了他一个安抚的轻吻,嘴唇一触即离,“我还记得你拿到第一名后给我打电话时的欢快劲儿,你获得胜利而喜悦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我从没想到原来你还能笑得如此灿烂明媚。”
说着,荆荷回味起当时的画面,在嘈杂的田径场里,小伙子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连带着屏幕也是晃晃悠悠。
“姐姐,我得了第一名!”他做着口型,一双明亮的大眼弯成了月牙,哪怕微弱的声音敌不过背景的喧闹,也依然极力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荆荷,连每一个呼吸都仿佛在向她述说着自己的喜悦。
在视频另一头的荆荷也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情绪感染,嘴角压不住笑,看着小伙子高兴的模样,她的心口像融化了一般酥酥软软。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荆荷并不希望这份美好今后会消失,这个孩子就应该大放光彩,而不是被各种莫须有的道德枷锁给折断了双腿。
“拿第一名时的小东真的很帅气,如果你就这么放弃的话,实在是太遗憾了……”
荆荷倚在大男孩怀里,昂着头,一张小脸在昏暗的阴影里并不分明,可她每一个微表情都尽收东思源眼底。
既期待又仰慕,既遗憾又惋惜,那双灵动的眸子里蕴含着诸多情感,皆是让他心潮澎湃。
心爱的配偶在向他示爱,他怎么能忍心让她的脸庞黯然失色?
“为了姐姐……我、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公平,什么廉明,都特喵的滚蛋!
他现在只想让他的小母猫高兴!
他要拿更多的第一,要让荆荷的脸上永远都是倾慕他、崇拜他、稀罕他的笑容!
他是她的配偶,她的小猫,作为一名合格的雄性,让她高兴才是他的职责所在啊!
于是乎,在荆荷三言两语的暗示之下,东思源瞬间想了个通透,整个人犹如打了鸡血,恨不得现在就绕着小区外的大马路跑三圈。
他全身霎时充满了力量,血液沸腾,以致于和荆荷紧密相贴的下身处顿时鼓囊了起来。
察觉到东思源的兴奋,荆荷急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尴尬地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快点走吧,太晚了的话,超市说不定关门了。”
今晚不是东思源陪床,她要是破例在外面偷吃的话,以家里那群家伙们灵敏的鼻子,铁定又要闹得腥风血雨了。
荆荷转过身刚要开溜,就被男人一把拽回到树下的阴影中,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身后埋入她的肩颈,微细柔弱的声线里带着依恋:
“咱们偷偷的,不会让他们知道……就一次,好不好?”
肆贰捌原来姐姐喜欢在野外!
在荆荷印象里,东思源一直都是个听话善良的孩子,在听到这样一个“好孩子”说出要“偷吃”时,荆荷没能忍得住笑。
“小家伙,你学坏了哦!”
果然到底还是个雄性啊,在这方面就没有“乖”字可言,都是躁动而贪婪的。
东思源深呼了口浊气,并不否认自己内心的欲望。
哪个猫儿不贪腥呢?
对于偷吃,荆荷是老惯犯了,早就没什么负罪感,反正这些男人们就算有不满也不会把气撒在她头上,自然有另一个大冤种替她扛下。
可如果这个对象是东思源,荆荷就有些良心不安了。
由于之前小伙子的告密,弄得他在家里非常不受待见,荆荷能明显感觉到其他几个男人在有意孤立他。
小伙子傻傻乎乎地也不争不抢,结果就是整个家里除了荆荷都没人搭理他,俨然活成了透明人。
此时若是再被抓到偷吃,荆荷只怕他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最后被群起而攻之。
就像曾经的菠萝那样……
作为一家之主,当然要考虑到“后宫”的安定才行,可要平衡每一只小猫之间的关系又岂是一件容易事?
荆荷叹了口气,抬手拧了拧小伙子的耳朵,没用力,反倒像在调情:“行了,他们鼻子那么灵,你打算怎么偷偷的啊?”
但凡稍微有点肢体触碰就会在她身上留下气味,更别说更深入的肢体交流了,那岂不是明目张胆地向别人宣告她被他标记了吗?
听出荆荷话语里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东思源心里顿时明朗,轻啄了一口她的脖子,悄声在她耳边道:“姐姐闭上眼,我有办法……”
虽不知小伙子想做啥,但荆荷还是顺从地照做了。
“这样?然后呢?”
“嘘……有脚步声……别睁眼……”
一记轻声的警告,两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却偷偷摸摸地收了动静。
宛若偷情一般。
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又慢慢飘远,看来只是个无关的路人。
紧张的气氛云消雾散,荆荷依旧闭着眼,将放松下来的身子全部托付给身后拥抱着她的男人。
舒缓的空气流淌开来,两人不发一语,静谧中唯有肌肤摩挲衣料的沙沙声依旧清晰。
荆荷沉溺在这份安静之中,意识却愈来愈沉,察觉到自己还身处在大街上,她急忙缓过神来想睁眼,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这是……?”
“看来是成功了。”
轻快爽朗的声音从脑后传来,荆荷惊恐地回头,却对上东思源那张腼腆的笑脸。
“小东?你、你的声音?这里又是?”
“这里是姐姐的梦境,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这么成功。”
小伙子显得有些激动,甚至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他吓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原来在姐姐心里,我的声音是这样的啊……”
阳光而开朗,清爽而明亮,与他现实里的声音大相径庭。
这是经由荆荷梦境改造过后的东思源,在他本人的基础上增添了一点荆荷自己的小偏好。
荆荷大惊:梦境竟还有这种DIY功能?!
不对,她最应该惊讶的是自己怎么就突然到梦里来了才对啊!
瞧出荆荷的困惑,声线得以恢复的东思源立马积极地向她解释。
原来在荆荷闭眼时,东思源通过调整呼吸频率和肢体触碰等行为引导荆荷意识的进入沉睡,简单来说就是催眠。
在梦境中,时间的概念会变得模糊,这可以让他们做许多事情,而从梦境醒来时,现实中说不定才过去十来分钟。
“在这里的话……就不会让他们知道了。”东思源叽叽喳喳说了不少话,似要把自己曾经少说的那些话语补回来一般。
他本人也很喜欢这副由荆荷赐予他的嗓音,不仅仅是因为它清澈洪亮,更因为这是由荆荷赋予他的,意义非凡。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来姐姐梦里,听说他们早就已经来过了……”
小伙子有些吃味地鼓了鼓腮颊,拉着荆荷的手细细摩挲:“姐姐你得补偿我。”
小猫咪如此主动地讨欢,荆荷自然不会拒绝,赔着笑,捏起他的脸:“行~在醒来之前,姐姐都是你的,嗯?”
大男孩立刻满意地抿嘴点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不过,这里都黑漆漆的……姐姐有想去的地方吗?”
话音一落,四周黑暗的场景逐渐显现出了轮廓,这里是荆荷的梦境,一切都由她的意念所操控。
寂静的夜空,昏暗的路灯,少有人烟的郊外大道,以及树荫下低矮的灌木丛里传出细微虫鸣……
东思源惊愕看着眼前熟悉的画面,这不就是他们入梦之前的地方吗?
“原来姐姐喜欢在野外……?”
肆贰玖他是再也忘不掉内射的爽快了!(h)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荆荷直接想也不想地就来了个否认三连。
她不过是在脑子里一晃而过了他们身处的地方,怎么周围就变成这样了?
可邪门的是,不论她怎么想改变四周的环境,眼前的场景都是纹丝不动。
荆荷:“……”
这到底是不是她的梦境啊?!
懊恼烦躁之余,身旁的小伙子已经再度黏了上来,搂抱住她的腰肢,有些按捺不住地用脸蹭着她的脖颈。
“看来姐姐很喜欢这里……”
他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热度,真实的触感叫荆荷身子微颤,让她一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中。
见她没有拒绝,小伙子壮起了胆,将手探入她的衣摆中,轻轻抚慰她敏感的身子。
“这里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梦境,不会有人来的……姐姐别怕。”
知道荆荷有些放不开,东思源照顾着她的情绪,带着她往树背后挪去。
两人藏匿在粗壮的树干之后,阴影遮蔽住他们的身躯,把一切激情笼罩在昏暗中。
浓浊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情欲。
荆荷逐渐忘记了周边的环境,放下矜持,回抱住大男孩的肩膀回应起来。
她被他抵在树干上亲吻,虽说是在梦里,但这种野外的刺激感让两人都无比兴奋。
撩起荆荷的长裙,一条腿被抬起,男人毫不客气地挤入她两腿间。
充满力量的手掌抬起她的臀,让她可以直接坐在他健实的大腿上,两脚浮空。
天气炎热,荆荷下面穿的半身长裙倒是给男人提供了便利。
把内裤从另一条腿扒下后挂在了被抬起那条大腿上,半身裙遮盖住了两人紧密相贴的下半身。
从宽松的运动短裤里掏出硬挺的硕根,东思源顺着湿漉漉的入口直接抵达桃源密径。
温热湿润的腔道挤压着造访的巨龙,让男人情不自禁挺送翘臀,凶狠的肏弄迫使荆荷两条腿儿随着裙摆一起晃动。
从远处看得两人身影,像是女孩坐在男孩大腿上撒娇。
可谁又能想到裙底下是怎样孟浪的风光?
东思源紧抱着荆荷,让她完全倚靠在他怀中,下身奋力抽送。
“姐姐……姐姐……”
他不停在荆荷耳边呢喃着,十分沉醉于这副由她赐予的嗓音里。
清秀爽朗的青涩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欲念,每一个音都像是诱人堕落的春药,猛烈而灼热。
“姐姐的里面……好舒服……”
明明是在梦境之中,这肌肤之亲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小伙子第一次无套肏入,竟是在毫无遮挡的郊外树下,哪怕这只是一个梦,也足够让他如痴如醉。
“一直吸着我,咬着我呢……唔嗯,不好……爽得快升天了……”
东思源终究是个交配经验不丰富的小公猫,无套交配的亲密加上野外交合的刺激,双重的禁密让他兴奋异常,肏弄了没多久就被临界时的爽意弄得腰背发麻、两腿颤抖。
小伙子急忙停下抽插的动作,本是想缓缓,可荆荷哪能容他消极怠工?
她就着这个坐在他大腿上的体势扭动起了腰肢,主动套弄着含在穴里的那根大肉棒。
“姐姐别、唔——!”
东思源想抱住荆荷扭动的腰劝她安分,却被她由下而上投来的视线给硬生生逼退。
小伙子哑了声儿,将咽下的话语变成鼻音浓浓的请求,“……可以……射在里面吗?”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身子轻颤着,咬牙不肯松精关,低微的模样可与他几分钟前猛肏的凶狠大相径庭。
荆荷愣了下,被他逗乐的同时也欣慰于他在这紧要关头下保留下来的尊重。
“傻猫猫。”她拍抚着他的后脑勺,“这是独属于你我的梦境,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
想射进来就射吧,姐姐今天能满足你所有的小任性。
东思源自然是听出了她的潜台词,难以遏制的狂喜连同偷情的刺激一起冲破了最后的防线,大男孩低吼着将热精激射而出,一股股注入荆荷饥渴的花壶中。
没有任何阻隔的肉贴肉亲密内射,东思源爽得快失了魂。
天呐,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射那么多!
这就是无套交配的带来的影响吗……
若不是在梦中,姐姐岂不是要被他肏怀孕?!
唔……姐姐和他的宝宝……
还没等小伙子从高潮的爽慰中缓过劲儿来,荆荷已经开始又一轮的扭动了。
她还没享受到呢,怎能许他就这么软下来?
东思源额头立马浮起热汗,咬着牙不肯败下阵。
作为荆荷的配偶,怎能在她喊停之前就先结束呢?
哪怕这只是一场梦,也不能轻易认输啊!
小伙子催眠着自己,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可内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忧虑。
只怕今天之后,他是再也忘不掉内射的爽快了!
连他都开始惦记起来的话,姐姐今后可就危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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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剧透一下,接下来的几章都没有什么剧情,基本都是肉,肉结束后再继续剧情。
大致有:
1.发现荆荷和小东东偷情的苦主小瑾,被他的双胞胎哥哥得知后,哥哥先教育荆荷,替她开了后穴,然后兄弟俩一起上的3P。
2.得知荆荷后穴被开苞疯狂吃醋的鹿鹿哥哥和秋大大,两人虽两看相厌,却火药味十足地跟荆荷来了场3P。
3.不合群的阿正正是最后一个知道荆荷已经开始多猫运动的大猫咪,强行闯入荆荷和小东东的性事中,两只大猫咪抢着叫“姐姐”,荆荷都不知该先应谁……的3P。
[推眼镜]所以3P是兄弟组、年上组还有年下组。4P及以上还没开发出思路,容我再琢磨琢磨……
这几个肉结束后,继续剧情,主要是揭秘八年前事故的真相。
肆叁零多种意义上的“原形毕露”!(h)【射尿、兽型】【3500字】
闷热的夏夜,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缓缓从寂无人烟的郊外绿化树下走出来。
路灯昏黄的光洒落下来,隐隐照出两人脸上不和谐的红晕。
荆荷拉了拉裙摆,颇有些羞赧地朝男人抱怨:“你……你太过分了……”
平时看着一乖乖巧巧的大男生,怎么在性事上能这么放飞自我的?!
起初梦里,两人还只是在树后的阴影下偷情,几轮之后,东思源就抱起她从人行道日到大马路上,边走边肏,一对饱满的阴囊拍得她屁股啪啪直响。
虽然知道这只是在梦境中,但荆荷还是羞得不肯继续,执意吵着要躲回去。
东思源这回却没有乖乖听她的话,有力的胳膊只托着她的臀,身下抽送得一次比一次狠。
害怕自己被颠出去的荆荷只能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肩头,这恰好让他两人贴得更紧密,显得她更加口是心非。
“姐姐的水好多,湿了一地……明天一早,路过这里的人都会闻到姐姐留下的骚味吧?”
东思源咬着荆荷的耳朵,故意说着让她害羞的话语。
平时的乖乖猫露出了尖牙利爪的本性,健实的腰不知疲倦地撞击挺送,很快就把荆荷送上了高潮。
淫水止不住地从两人交合处往下淌,刚刚登顶的荆荷一脸媚色,迷离的双眼里尽是情欲。
东思源见她如此沉醉,咬了咬牙,在马路中间把她放下,背过她的身子将之扑倒,压着她当街爆肏起来。
“姐姐留下这么骚的味道,是想勾引哪只小野猫呢?”
幸得这只是在梦里,倘若真在现实中,这发情的骚味一定能把方圆十里的公猫都吸引过来!
自从见识到孙陆这个他预想之外的同类存在后,东思源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家伙也变成了人。
那就意味着荆荷可能还会接纳更多的雄性配偶,而他们的竞争环境会变得更加恶劣。
在成为荆荷的配偶之前,东思源只希望她过得好就行,如今身份转变之后,他的想法也变了。
他不希望荆荷再有别的配偶,不希望她的身与心被更多的人给分走。
他能从姐姐那里分到的爱已经够少了,他不想连这丁点都被人夺走。
患得患失让小猫咪开始护食了……
听出大男孩话语中的酸味,哪怕被肏得娇哼连连,荆荷还是抬起手来,往后抚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哄道:“我还能勾引谁?当然是你这只小野猫咯!”
听到这个回答,东思源稍有动容,但很快又继续道:
“那姐姐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许再给我、我们六个之外的人碰了……”小伙子手从荆荷的唇划到胸,最后落在两人紧密相连之处。
轻轻揉了揉被蜜水浇得湿漉漉的阴蒂,东思源语气里带了些鼻音,可怜又无辜:“可以吗?”
荆荷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光是应付他们六个就已经累死了,不仅要处理他们随时可能发情的强大性欲,还要调和他们随地就能打起来的人际关系……她恨不得自己一个人掰成六个人用!
光是想想还要再多来一个家伙,她就头皮发麻……
但凡用点心都不会这样问吧?她在他们眼里就这么饥渴吗?她不要命啦?!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床上啊!
荆荷都懒得回答,可不知她真实想法的东思源以为她是不同意,顿时变本加厉地加大了抽送的速度和力道。
“既然姐姐不满足于我们六个……”
“等、等等!小东——”
“那就只好肏到姐姐没精力去肖想别的雄性为止了。”
还没等到荆荷开口说完,猛烈的肏弄就如暴风雨般袭来。
正值荷尔蒙躁动的青春期大男孩,哪怕他再怎么想沉着冷静,思想和行为往往也会因为激素的影响而变得冲动。
他并非不相信荆荷,只是他深知被发情所控制时的那种身不由己。
再加上荆荷对猫有着无底线的包容,被小野猫碰瓷了还乐在其中,毫不自知……
毕竟,他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东思源压着荆荷肏了一轮又一轮,恨不得将她标记得全身都是他的味道。
在她身上落下吻痕与齿印,在她小穴里灌满到溢出来的精液。
经白天炙烤后残留着余温的地面上,一对火热的躯体纠缠在一起,男女的粗喘与呻吟替代了夏虫的叽喳与鸣叫,演奏出淫糜的夏之夜曲。
又是一轮高潮到来,东思源浑身轻颤,不同于射精的快慰感奔涌而来,紧绷着的关口突然开闸,强有力的水柱从铃口激射而出。
东思源覆在荆荷背上颤抖,咕噜噜的热液灌入温软的小穴,水声潺潺。
他爽快地叹息,犹如低吼,整个人思绪飘飞,以至于十秒之后他才意识到射出的并不是精液……
糟糕!
小伙子慌忙支起身子拔出,却根本止不住已溃堤的尿意,温热的尿液直接浇在了荆荷的臀上、背上,水柱在娇躯上砸出哗啦哗啦的水声,收尾时一个颤抖甚至将尿洒了她的脸上……
荆荷这下真的是全身都被他标记上了。
浓郁的腥臊味随着蒸腾的热气飘荡在空气中,那是处于发情期时雄性的尿液里特有的味道,浓厚到让人眩晕。
“你太过分了!”
得知自己被尿了一身,荆荷气愤地想要跳起来打人,可被连着肏弄了十来次,她已经没了那个气力,嗓音里更是娇娇软软的,一点杀伤力都都没有……反而更像调情。
东思源被她这一声给喊得又有了欲念,也顾不上两人身上的邋遢,再度扑了上去,将荆荷压在了身下。
“呀——”
荆荷是真的怕了,下意识地尖叫了起来,巨物捅入她还滴滴答答的小穴时,那棒身上的无数凸起将她穴内的一众液体肏出了沫子。
这、这是……
感觉到穴内阳物的不对劲,荆荷定了定神,发现从身后撑到她肩头的并非是男人滚烫的大掌,而是……一对纤瘦带毛的爪子!
他竟然变回原形了?!
那此时肏着她的并不是人类形态的东思源,而是野兽模样的大猫咪?!
“小东、?嗯……啊!”带有特殊阴茎刺的肉棒刮蹭着荆荷的腔壁,肏得她脑子一片浆糊。
在梦里,野兽模样的他们不仅生殖器粗大,连尖锐的阴茎刺都化为了增加刺激感的圆润凸起。
与现实里真正的大型猫科动物们不同,他们简直成为了单纯取悦她而存在的交合伴侣,有她最喜欢的毛茸茸外表,以及让她欲仙欲死的性器,得猫如此,夫复何求?
被一只猛兽压在宽广的马路中央,摆出羞耻的交媾姿势被他狠肏,荆荷羞得浑身挂粉,却爽得无以复加。
他胸腹的绒毛扫过她敏感的背,一对前爪支在她肩膀前,随着他下半身不停地耸动,锋利的指爪扣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舔着她的发,似在安抚她的情绪。
没想到竟然在交配途中变回了野兽模样,姐姐一定被吓到了吧。
可他不舍得停下来,人兽交合的禁忌感驱使他想要继续下去。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赤裸的带毛野兽,在空无遮蔽的野外和他的配偶露天交配。
标记她,肏弄她,咬着她的后颈,在她穴里射精,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受孕怀上宝宝……
“唔嗯……”想到这些,野兽发出爽快而绵长的哼唧声,不似狮虎豹那般低沉醇厚,反而带着一丝尖锐。
他又一次射精了,这是自他成为荆荷配偶以来最爽的一次!
可惜这只是个梦,如果是现实的话……野兽形态下的交配会增加姐姐受孕的概率吗?
……好想让姐姐怀上他的幼崽啊……姐姐这么喜欢小猫,一定也很喜欢他们的小崽崽吧?
软软的,萌萌的,发出奶音的小猫崽子……
如此想着,大猫刚疲软下去的肉棒又一次膨胀了起来。
夜似乎还很长,直到梦醒之前,他们有一大把时间去挥霍。
充满肌肉的纤长四肢将荆荷拢在他健美的身躯下,大猫轻轻咬住她的后颈,再次将阴茎肏入她的小穴中。
绷紧的后肢支撑着下身不停摆动,他毛茸茸的长尾在荆荷腿肚儿上摩挲,尾尖随着每一次捣入抽出而轻轻震颤。
又一轮结束,大猫咪趴在荆荷身上,小心翼翼舔着她颤抖的肩头,给她事后抚慰。
激烈的交配让荆荷神情恍惚,她困顿地回过头去,想确认一下这个家伙的本体到底是啥。
她还从来没见过东思源变回大猫的模样呢,一想到他高潮时发出的那声尖锐的“夹子音”,她就好奇得不得了!
东思源会是个什么种类的大猫咪呢?
可她刚有动作,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就覆在了她的眼前,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想让我看到你的原形?”
“唔……”
大猫回了一声短促的咕噜声,以示肯定。
他是他们六个当中唯一的猫亚科,不像他们豹亚科那般威猛霸气。
他既不能发出咆哮声,叫声还特别秀气,在气势上就比他们矮了一截。
人类的他已经是他们当中地位最低的那个了,他不想让荆荷知道野兽的他依然这么低微。
“好吧,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呢?”荆荷笑了笑,没有过分强求。
反正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东思源感谢于她的善解猫意,用毛茸茸的脸颊曾着她的耳鬓。
再等等,等他比赛闯出名堂,他一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示给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眼前皆亮起一道刺眼的光,再次睁眼时,他们已经从马路的正中央回到了路边的树荫下。
梦醒了,他们俩还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相拥靠在大树的树干后,紧贴着的两幅身躯上尽是夏夜闷出的热汗。
荆荷从他怀里退出,两腿交替间察觉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得能被挤出水儿来。
她羞得赶紧检查衣物,还好,半裙上没有沾到水渍。
可东思源就惨多了,小伙子的运动短裤上一片湿痕,像是尿了裤子一般,显然是在睡梦中梦遗了。
这副模样可去不了超市,两人只好打道回府,一路上荆荷都不忘羞着脸埋怨东思源在梦里的孟浪。
这家伙可算是多种意义上的“原形毕露”了,平时表面上乖巧听话,实则一肚子坏水!
竟然……竟然敢尿射她,还尿了她一身!
荆荷越想越气,哪怕东思源反复解释自己是无心的,她还是把这笔账记在了小本本上。
念他还小,又是在梦里,可以暂时放下不讨,等秋后再算账。
反正他一只小猫咪,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不成?
荆荷空手而归,还帮东思源遮遮掩掩,自然引起了家里一众男人的注意。
从她身上隐约能嗅到东思源的气味,很淡,充其量也就是搂搂抱抱的程度。
确定两人没有在外面偷吃,男人们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直到晚上睡觉时,有人发现了古怪……
肆叁壹她简直就是神……
等待了一个星期,阡玉瑾终于又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日子。
他早早就将房间布置成自己期望的模样,然后沐浴焚香,静候荆荷临幸。
平时他的房间与正常人无异,就是间普普通通的卧室,而每当他的日子来临时,才会发现他房间的不同。
窗帘是完全不漏光的遮光窗帘;顶灯有个特殊的灯罩,按下特定开关后,会发出昏暗的红光;近两米宽的墙镜正对着的是床,床头上方有一排不知用途的挂钩架。
阡玉瑾正精心挑选着今晚需要用到的道具,从柜子的收纳箱里拿出来,一个个挂上去。
有口球,有皮鞭,有束缚带,有振动棒……
看着这些小玩具,男人黝黑的脸颊上泛起羞赧的粉。
上周荆荷终于答应了他,要在今天玩他的屁屁。
他已经提前为自己灌过肠了,就等待主人给他挂上口球,反绑他的双手,一边用皮鞭抽打他的臀,一边用振动棒玩他的屁穴。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阡玉瑾就忍不住呼吸粗重,下身不由得充血挺立。
抬眼看了下钟表,才晚上七点,还有一个小时,可禁欲了一周的小黑猫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他有些急不可耐地将手探入宽松的短裤中,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器物。
那是上周陪床结束时荆荷给他戴上的阴茎锁,名曰鸟笼,银白的镂空设计,将他的乌黑大鸟紧紧罩住,名副其实。
为了能有最好的体验,荆荷禁止他这一周的手淫,瞧着被鸟笼挤得发疼的膨胀二弟,阡玉瑾无奈地用手圈住笼子轻轻抚摸了两下:“再忍一忍,很快主人就能把你放出来啦。”
也不知是在安慰二弟,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接近,男人呼吸愈发浓浊,胯下的大鸟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蓄势待发。
可荆荷并没有按时出现,甚至在快要到九点时才从外面回来。
被欲望折磨的大黑猫已经无力去追究荆荷的迟到,他此时只想主人立刻满足他。
插他的屁股也好,蹂躏他的阴茎也罢,先让他高潮一次吧!他快疯了!
阡玉瑾跪坐在床上,难忍欲望的他不停扭动着身子,清澈的眸子里全是水雾。
“主人……”
他哀哀戚戚地呢喃着,妄图得到荆荷的垂怜,可当事人进屋之后却根本没有鸟他,直接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逐渐传出……
这是……放置PLAY?
阡玉瑾迷蒙的脑袋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只当是荆荷想和他玩新游戏。
主人真不愧是主人,最会折磨他,把他的小心思拿捏得透透的!
阡玉瑾古铜色的面颊上一片酡红。
啊,这样的主人他也好爱啊,那种冷酷的感觉……无慈悲地降罪于他……这是只有他才能感受到的宠爱啊!
男人十分合理化了荆荷的异常,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爽约了近一小时。
他直勾勾盯着浴室的门,期待着荆荷出来以后还会对自己施加怎样的惩罚。
是先插他的屁屁?还是先压榨他的劣精?如果能一起……那就更好啦!
等等,这些好像都是奖励,不是惩罚啊?不管了……主人,快来吧!瑾奴已经等不及了!
男人满怀期待,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可荆荷洗完澡出来之后,却直接略过了他,来到床的另一边,倒头就要睡。
“……主人?”
阡玉瑾不确定地回头望去,以为荆荷还是在放置他。
可见她真的一脸困顿疲倦时,他才恍然大悟。
他被鸽了。
怎么可以这样!上周明明说好了啊!还是说,这也是游戏的一环?
阡玉瑾小心翼翼地朝荆荷挪去,只听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背过了身子:“小瑾乖哦,今天我太累了,还是下次吧……”
下次?那岂不是又要等一周?!
可作为荆荷最听话的乖乖猫,阡玉瑾自然不敢说不。
埋头看了眼胯下被鸟笼箍得乌紫的大物,他只好委屈地躺在她身边,从身后抱住。
罢了,将这份不能发泄的欲望视为主人的惩罚去享受之后,他发现自己不但能接受,反而更兴奋了。
主人不愧是主人,最懂怎么拿捏他了!她简直就是神!
阡玉瑾抱着荆荷,下身躁动得不停磨蹭。
抱着荆荷蹭了好一会儿,他这下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她的疲惫。
毕竟以往他这番扭来扭去,她一定会厌烦地将他推开并开始惩罚他了。
而今天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应该啊,为了确保今天能有一个美好的调教回忆,他特意从昨晚开始就在偷听荆荷的动静。
昨晚邢正没有折腾她,很早就放她睡了,今天她的工作量也并不大,完全没到会困成这副模样的地步啊?
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在她晚上出去时发生了什么。
明明说去采买物资,却是空手而回……想到这里,前一秒还一脸憨傻的男人,眼睛里闪过危险的金色荧光。
荆荷身上没有被标记的味道,看来他得去她的梦里走一遭了。
肆叁贰莽就完事了。
明明很早就上床休息了,可荆荷一早起来还是混身的困顿。
怎么她在梦里还有男人缠着她啊!
糟糕的是,由于是个迷迷糊糊的梦,她连昨晚在梦里索求她的家伙是谁都忘记了,只留下一阵疲乏和烧心。
感觉睡了个寂寞。
搓了搓脸,荆荷看到了床头墙壁上挂着的一众道具,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晚鸽了什么。
心虚地侧脸望去,阡玉瑾还在沉睡,嘴角微微下拉。
看来昨晚的食言而肥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回忆,连在睡梦时都是一副哭相。
荆荷有些心疼地想弥补他点什么,可看了眼台钟,已经到了早起去给小猫们铲屎的时间了。
算了,下次再多补偿他点儿吧。
嗯,下次一定!
如此自我宽恕了一番,“鸽子荆”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先清理好一楼与地下室的所有猫砂盆,开窗通风,补充粮水。
吃完早餐后,打开电脑处理领养人的留言和申请,给待领的小猫们制作小短片发布到视频网上,一整天既忙碌又充实。
今天阡玉琛回来得特别早,虽说是搬来和荆荷同住了,但由于他工作狂的本质,一周也就只有两三晚会在这边休息。
无利不起早,荆荷只当是今晚轮到他了,所以才百忙之中早早回家。
可等她晚上来到阡玉琛房间时,开门的第一眼就扭头想逃。
“站住。”
清冷的气泡音叫停她的脚步,干净利落,威严十足,不容抗拒:“想逃去哪儿?”
“没、我只是想起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完……”荆荷扯了个假笑,眨巴着眼睛冲屋里的男人谄媚。
和阡玉瑾的房间一样,阡玉琛的房间在平时也就是个普通卧室,可当他将灯光调成暗红色时,那意味着这晚他要搞事情了。
而此时,屋内正是那昏暗到像罩着血一般的猩红色。
男人褪下了白大褂,穿着禁欲的黑色衬衣却配着狂野的紧身皮裤,豹纹的束身马甲将他的蜂腰虎背勾勒得淋漓尽致。
荆荷望着男人这一身打扮,完全忘了自己前一秒说的话,鬼使神差地抬步走了进去。
“不是说还有事儿没处理完吗?”阡玉琛抬了抬一边眉毛,语气里隐藏着危险。
早被男色蛊惑的荆荷那儿还能分辨得出这些,一双眼睛都快黏到阡玉琛身上了。
她之前被开门后房间内的气氛给吓到才想着逃跑,可看清楚男人这一身打扮之后,她直接色胆包天起来!
小猫咪竟然主动打扮来色诱她了!
紧身皮裤……男士束衣……明明都是将身材紧紧包裹的装束,可在荆荷看来却宛若赤身裸体,色情得不行!
至于他为什么会把房间灯光调成那样……谁还管这些,莽就完事了!开玩笑,她超勇的好不好!
猎物自投罗网,倒是省去了阡玉琛不少气力,他抿唇敛笑,在荆荷离自己一步之遥时抢先逮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了过来,用身子将她禁锢在他与桌台之间。
“既然荷荷这么主动,今晚我们就早点开始……嗯?”
低沉的气泡音性感到让人腿脚发软,荆荷沉溺在男人那醉心的浅笑之下,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
“乖。”
他满意地轻声哼笑,在荆荷的唇瓣落下一吻后又很快撤离。
还没尝够这吻的滋味,荆荷有些不满地凑上前去索吻,却被阡玉琛直接提溜住了后脖颈。
“小坏猫,今天我可不是来奖赏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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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上一话捉个虫,在小瑾前一天陪睡的是邢正,不是孙陆,爱发电上已修正,PO18上要等编辑上班之后才能修改,特此声明。
荆荷家的陪床顺序从周一到周六是:
东思源→邢正→阡玉瑾→阡玉琛→孙陆→秋烨廷。
周日不日,完全给荆荷自己安排,她可以指名六个当中的任何一个陪睡,也可以选择自己一个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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