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憋闷,随即招呼阿顺停车后自己跳了下去,把安宁独自留在马车里继续左一下右一下的扇着耳光。
站在车外隐约还听得到里面啪啪的响动,不知是不是担心自己找茬儿而特地加大了力度。宋风宁愣了会神,拐弯进了面前的点心铺,包了三两白糖桂花米糕还买了个点心盒子。
“带他先回府”,宋风宁让阿顺先赶着马车回去,车里的耳光声音逐渐消匿,宋风宁抄了个小路,翻了两堵墙,先去了大理寺。
邬陶早已等在那边,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侯爷,下官有一事不明。”
“讲”,宋风宁搓着点心盒上的麻绳,找了棵树随意靠着,整个人被树枝影子笼住,情绪难辨。
“今儿来听信儿的分明是个女子,先前也并未听说从知善有未出阁的姑娘,但看她听到消息的时候那腿软受惊后悲从中来的样子不像作假,绝不是跟从府有寻常交情之人”,宋风宁给他的时间不多,邬陶说得急了,口干舌燥的端起一旁的凉茶就喝了个底朝天,一抹嘴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继续说道:
“您是没看到,哭的脸都花了,下官与她分开后兜了一圈又回去瞧瞧,凑巧看见她进了旁边的胭脂铺,跟老板借地方重新上妆,最后身上还没带银钱,拿块玉佩抵的价格。
这事儿不知是不是中间还有什么没解开的关卡,可要下官再查看一二?”
邬陶没认出安宁,这大概算是个好事。
“不必了……你刚才说他拿玉佩抵了胭脂钱?”宋风宁从钱袋拿了个十两的银锭子,“银子拿着,有劳邬大人跑个腿。”
“哪能收侯爷的银子,玉佩在此,上面没有什么纹饰,但料子是不错的,下官眼拙看不出端倪,还请侯爷慧眼”,邬陶在宋风宁手下有一阵子,对这位大人的脾气也摸了个半透,虽不知此番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但在安宁从胭脂铺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吧玉佩带了回来,果不其然宋风宁问起,还卖个顺水人情。
邬陶将玉佩双手奉上,宋风宁看了看接过,还是把银子硬塞过去,转身拎着点心出了门。
玉佩确是好料子,通白剔透,摸起来还带着地脉滋养的温润感,若是安宁早有这块玉在手里,存香阁中的日子又何必过成那个惨样……
指腹轻蹭了一圈,宋风宁将那些心思和推断抛到脑后,把玉佩装进袖袋,照旧翻墙回了侯府。
羲园小院子里,高子荏正拿着笔趴在软榻上画花鸟,宋风宁从他身后蹑手蹑脚的凑过去,然后在耳边轻浮的叫了一声“小娘子”,高子荏被吓的手一抖,原本已经勾勒成形的牡丹花被墨渍浸染成了一团黑,高子荏转头就要发作,宋风宁眼疾手快的拿了块桂花米糕塞进小娘子的嘴里,“消消气,吃点甜的,特地给你买的。”
“唔”,高子荏嚼着米糕喝了口宋风宁递过来的茶水,“夫君,这么快就回来了?安宁呢?”
“在马车里跪着,我想你想的厉害,先回来瞧瞧”,宋风宁看着高子荏吃完了一块米糕,又从点心盒子里拿了一块枣花酥给他,“还得出去一趟,等着为夫一起用晚膳,先垫垫肚子。”
“夫君尽管去忙”,高子荏将弄脏的画放在手下接着点心渣,小巧的枣花酥几口就下了肚,他呷了口茶,身子蹭到软榻内侧去,靠在墙角看着宋风宁,风情万种的眼神此时有一种难言浅淡愁苦,让人看不出喜悦来,“风宁......那是他父亲,他会恨你......”
“乖,你休息一会”,宋风宁低头,声音淡淡的,脸上露出几分疲惫和无奈,他招呼高子荏趴好,拉过小被子盖了身上,把人搂在怀里抱了好久才出门去。
马车从侧门进侯府后院,宋风宁溜达过去的时候,远看着空院子听着马车有些萧瑟寂寞,走近了些,就能听见里面传来低声啜泣和隐隐约约的耳光声。
“下来吧”,宋风宁用两指叩响车厢,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安宁把帘子掀开个缝隙,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脸上乍看肿了两圈,回头看见站定在旁边的宋风宁,不敢怠慢的从车里爬了下来,宋风宁后退两步给他留出些空地来,“先前在府里没挑过你的规矩,但你自己清楚身份该当如何,本侯不想过多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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