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头上占这便宜,更何况,你要是与他同住,只怕有人要不答应。”
还没等他开口,伏六孤牵住鞍辔,笑道:“古老倒来占我便宜。”
秋濯雪见他口中意思并未拒绝,颇为惊奇:“墨戎规矩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墨戎湿热,请个大夫去给他们瞧瞧,又有什么不好。”伏六孤不以为然,“互通有无嘛,墨戎虽封闭,少请外客,但也不是迂腐之辈。”
“看来倒是我不知变通了。”秋濯雪想了想,又道,“怎么走得这么急?”
若非昨日伏六孤与藜芦及时赶到,墨戎路途遥遥,赤姑娘与萧少侠又中蛊极深,只怕挽救不及,现在秋濯雪想起来仍是一阵阵后怕。
大恩未谢,旧友重聚,本该多留些时日才是。
“如你所说,家中只留两个混世小魔王。”伏六孤深深叹气,“出来这么久,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将家拆了。”
古蟾的好奇心总是很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秋濯雪,又看向伏六孤:“原来你是在墨戎成了家?那尊夫人呢?”
伏六孤“呃”了一声,半晌只憋出一句:“不是我的孩子。”
倒没否认成家。
古蟾还要再问,忽听见藜芦出声:“边走边说吧。”
于是三人牵马,秋濯雪随行。
要说秋濯雪心中不舍,伏六孤自是相同,因此才纠缠扰梦,要他起来为自己送行,然而长途漫漫,两人别后少聚,各有遭遇。
隐居并没什么变化,伏六孤无话可说。
于是就由秋濯雪将步天行的事慢慢说了,伏六孤心中复杂感慨之情不必多言,偶尔喝彩,偶尔叹息,脸上渐露愁绪,不过细想片刻,又转忧为喜:“你又结新友,想必往后也不会孤单,倒叫我放下心来了。”
秋濯雪微微笑道:“对了,你们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我还不曾问相思蛊是怎么一回事?”
古蟾忽然竖起耳朵。
“啊!”伏六孤听他提起此事,尴尬地哈哈大笑起来,生硬地转开话题,“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这几日是遇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有没有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
秋濯雪挑眉:“我遇到了一条蛊兽。”
“蛊……蛊兽。”伏六孤一怔,忽然又上下打量秋濯雪,感叹道,“你运气倒是比越迷津差多了,竟能叫你撞上大的。”
秋濯雪道:“客气,它突然死在我前头,倒真叫我吓一跳。”
“不是吧!”伏六孤猛然回头,看向藜芦,声音里藏着滔天的怒火,“你把能杀蛊兽的毒虫让他吃下去?!”
古蟾立刻牵着马走远一点,不想受到波及,这大概也算是某种大夫的直觉。
“吃蛊的蛊,又不吃人。”藜芦一贯从容淡定,“你惊慌什么?”
伏六孤硬生生哑火,他跟藜芦之间似乎总是如此,他拿藜芦无可奈何,藜芦拿他同样无可奈何,这点火气喷出来,瞬间就在金阳下无影无踪。
他只好转过脸来,愧疚地看着秋濯雪,这本该锋芒毕露的脸上藏着忸怩不安的窘态。
藏得不太好。
秋濯雪只是微笑:“不妨事,还要向藜芦大夫道谢才是,的确帮上了不少忙。”
他倒是不怕蛊蛇,是为越迷津的事多谢。
伏六孤挠了挠头,又刮了刮脸,才无可奈何地叹气:“我本想叫你有空多来墨戎看我,现在来看,你还是少来探望我吧,你心眼虽多,但我多少有点缺心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