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傅为义亲自去接。
艾维斯已经带着手下先行前往,追着那个闪动的光点,一路追踪到东北边港区的老河岸。
零点二十七,电话响起。
“傅总,找到了。”艾维斯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在河边的排水渠旁,身上有伤,人还活着。是现在把他带过来还是您亲自来处置?”
有伤?傅为义的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在河岸边?回家一趟,孟尧怎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傅为义推开车门。
冷风卷进车厢,带着港区独有的潮湿铁锈味。
他下了车,步履极快,黑色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
“让我先来看看他伤的怎么样。”傅为义的声音没有起伏,“这决定了要不要把他活着带回去。”
现场灯光昏暗,手电的光柱在废弃的乱石与铁桶间晃动。
泥地上,一道被鲜血浸湿的身影静静地躺着,如同一件被随意丢弃的破败物品,衣服破碎,浑身是伤。
血水沿着地面蜿蜒而出,染进一旁淤积的水洼里。
孟尧趴卧着,这才数个小时不见,他露出的小半张脸苍白如纸,脸侧有着深深的抓痕,嘴唇发紫,双目紧闭。
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的腥气、泥土的潮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
那件他亲眼看着孟尧穿上的、干净的浅灰色大衣,此刻已变成了破碎的、被污泥和血染透的破布。
傅为义垂眸看了他一眼,如同审视一件不听话的财产。他抬起脚,用昂贵的皮鞋尖踢了踢孟尧的肩。
那具身体毫无反应,像一具快要散架的空壳,显然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傅为义脸色沉了下去。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半晌,他抬手捋了一下额发,低声说:“真有本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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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兴趣
傅为义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我还没折腾你,你就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是谁未经我允许,把你搞成这样的?”
“我等你自己告诉我。”
傅为义伸手探了探孟尧的鼻息,气息微弱,但是尚有。
他直起身,对艾维斯说:“叫医生。”
医疗组一直在待命,很快就到了现场,小心又专业地把孟尧移到了担架上。
傅为义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熄灭了屏幕,目光移向孟尧的左手,去找那枚他不久前为他的未婚妻戴上的婚戒。
定位器就装在婚戒里,这枚因为过于合适而很难摘下的戒指,就是傅为义栓上的绳索,让他在任何时候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把孟尧带回身边。
但是担架上的人紧握成拳的左手的中指指跟空无一物。
“停。”傅为义抬手示意救援暂停。
一股冰冷的,远超此刻夜风的寒意从傅为义心底升起,瞬间化为滔天怒火。
他现在又开始思考,要不要让孟尧活着回去。
掐着对方沾着鲜血泥沙的手腕,傅为义把孟尧的左手手抓起。
中指上,一圈触目惊心的勒痕从指根勒到第二关节,皮肤泛红发肿,像被烧灼过。
这是强行扯下戒指留下的伤痕。
傅为义冷笑一声,几乎就要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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