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惟德垂下睫去,指尖拂过的酒樽里,好似提起此事就让他难以自控灵力引动的酒水微漾,“很严重,差点把命丢了。重伤卧床了一年,前些日子刚醒。”
“难怪。”槃王说道,“我还说这次怎么没见到四公子呢。”
闻惟德的确有着完美的应答和反应——不论是因为回忆起自己弟弟被刺杀的过去而无法自控的杀意,还是近距离之下足以令任何人都为之战栗的威慑……
哪怕在槃王看来,也挑不出一个针尖儿那么大的毛病。
但是,槃王话锋又跟着一转,“那……三公子前些日子,去了毓江,看来,也只是巧合了?”
“并非巧合。”闻惟德淡道,“阿辞并不只是去了毓江,而且,他去毓江的时间也与和筹逃婚的时间具体差了很多。如果殿下刻意把时间段拉长,只拉成一个模糊的月份,再适当的添加进任何主人公进去,例如阿辞,你这个未来的妹夫……那,这世上当会有万千种不同版本的巧合,殿下全凭心意来判断,那还何须来问我?”
槃王面对这样滴水不漏的回答,仍并不避锋芒,“既然如此,想来苍主一定是有了客观肯定的事实,来否认我主观臆断的巧合了?”
真难缠。
闻惟德唇畔笑容不减,“殿下今天兴致可真高啊。”他顿了一下,酒盏里的酒水也跟着停滞无波,“想必殿下应该也得了信,知晓前些日子葛主全族覆灭一事吧。”
“嗯。”就连槃王看来都没想到会在此听到这件事,意外之喜的到来让他反而有些警觉了。
“也是我们这边做的。”闻惟德很坦然地承认了,“葛主归顺了奉光君,三番两次挑起事端。”
“这……和三公子去毓江,有又什么关系?”
恰时——闻惟德察觉到槃王又在看和悠那边,下意识跟着也一起看了过去……
那边。
卫柯正抱着和悠也不知在做什么,和悠完全埋在了他的怀里头。
闻惟德的眼角微微眯起。
“阿辞一路去了许多地方,不只是毓江。他是为了追查上曦的事情,也正是追查的过程中,得知了葛主与上曦之间的一些谋算。正因如此,阿辞去毓江也好,还是区区一个葛主,灭他全族……”
闻惟德端起酒盏,不慌不忙地直将一盏酒尽数喝尽了,掀眸望他,“有问题吗?”
他的语气很是和缓,以至于尾音这个疑问的口气,都淡似白水。但冕绦之下从酒樽上缓抬的那半敛眸光,烟光拂酒,晴日寒芒。
“……”
话已至此,就不可能再问下去了。
槃王不得也端起酒杯来,同饮一盏之后,酒水才驱了寒意,唇畔的笑容更深了一些。“苍主为我北旵苦心极力,汗马功绩,我帝国幸甚有您啊。”
说罢,这一口酒,应当结束了的。
闻惟德正要放下酒盏。
“不知,我可否能与她,单独聊聊?”槃王悠悠说道。
“……”
还是失算了,失算就失算在——没想到槃王各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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