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周生郝收回脚,“你别想惹我,我不叫你得逞,而且我知道你是个骗子,你居心叵测,我永远不信你说过的所有话,一个字都不信,你永远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我知道,没事的,”那时兆平泽会点点头,站起身凑到对方近前,吻吻他的嘴唇,“就像你知道就算没有我,你爸爸也不会喜欢你,我是觉得,你用不着为你改变不了的事实生气,这又不是谁惹不惹你的问题,对吧,谁能凭空拿走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
周生郝的瞳孔缩得的很小,忍了很久才没有再度抡起拳头。
“反正,”兆平泽笑了下,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还能有多讨厌,“你觉得打我会脏了你的手,可我亲你的时候你又挺享受。”
“哦,好吧,在这方面,你当然能说会道。”
周生郝会深呼吸片刻,然后松开攥紧的拳头,露出一个甜美而恶毒笑容。
“毕竟你的婊子妈正忙着接客没空管你,才叫你有功夫在这里骚扰我。”
“是的,她在和她的儿子血缘上的父亲在一起,”兆平泽平静地回答,“我猜这不算是件坏事。”
周生郝跳起来,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他在昏眩中想,太妙了,这个人越暴戾,就越会被人当做疯子,也就越是孤零零的,到头来也只能去依靠他一个人。
他不断塑造他,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小畜生和小畜生,两种若无其事地刺痛对方的畸形动物。
67.
北区的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天空之下是高楼林立,太多的建筑在这个阴郁潮湿的季节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让人联想到一些雨后抱团长出来的蘑菇。太多的桥,太多的路,路两旁商铺各式的招牌是清一色的黑底白字,所有公交车仿佛是在一夜间统一了颜色外观,头顶能遮雨底下又安置着小椅子的候车亭,取代了旧得褪色的老站牌,兆平泽站在亭子里望着那能够显示的每辆车几点几分到达站点电子屏,他习惯性地寻找5路公交的影子,却发现上面不仅没有5路,就连其他的公交也不知从何时起全然改变了路线。
有阳光的时候,兆平泽推着周生郝行走在那条堇色大道新修的路上,曾经的‘堇年华’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市民文化中心’,一个大的广告投屏正在循环播放着城市规划图,这里会建起图书馆、科技园、电影院和购物广场,依旧热闹,依旧繁荣,只是以一种新的形式。
“先去逛下四楼?”他便低下头轻声问,“四楼还是三楼呢?”
周生郝只是晃荡着两条腿咯咯地笑。
兆平泽知道他喜欢来超市,每次他把他瘦骨嶙峋的身子抱进购物车里时,他笑的总比往常要开心许多。
“啊…不要这个,放下…放下……家里已经有一个了对不对?”
周生郝总爱伸手去抓摆在生活区的那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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