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这事张杳只能自认倒霉,不可能把这三人拉扯到官府门口说理去。
张杳心里一直担忧这事还有后招,直到她礼部的任职文书下来都没有事,张杳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张杳有些不明白,她那日明明迷迷糊糊中见到的人似乎不是送面男子,她虽然记不清脸了,但至少声音听着不对。只是那天醒来后场面一片混乱,她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
就在张杳以为那天听的甜腻声音只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她却被突然诊出染了花柳病……
第112章 锱铢必较
一个农夫身上怎么可能带有花柳病呢?但张杳的确是得了花柳。
起初是些许丘疹,这时候张杳就请了大夫,因着是初期不明显,大夫态度模棱两可,只是说有可能是花柳病。后来丘疹的地方逐渐演变成溃疡,出现浆性的分泌物,大夫才开始慌了,确切的告诉张杳,这就是花柳病的症状。
张杳傻眼了,她起初还抱有希望,觉得怎么可能是花柳病,她以往流连花街柳巷的时候都没染上这病,怎么在茶馆睡了个农夫就得了花柳?
这时候礼部的任职文书才下来,张迁还告诉张杳好好干,且忍上一段时间,将来混个一星半点的功绩,安王就能把她给调到上面来。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
张杳慌了,整个人难以置信,拉着大夫的手反复确认。大夫忙拨开张杳,示意她冷静下来,先配合治疗再说。
“治疗,治疗有个什么用!”张杳抬手打翻大夫搁在桌子上的药箱,崩溃的大吼,“我得了这个病还有什么活路?”
大夫吓的连药箱都顾不上了,从张杳屋里跑了出去。
张杳绝望的抬手捂脸,想着这事可该怎么办是好。若是旁人得知自己染了花柳病,莫说去礼部任职了,就是张迁也不会允许她再出门走动。
张杳眼神阴翳,决定将这事先瞒下来。她着人去寻之前阴她的那对夫妇,可派出去的下人一连打听多日,都没有这两人的消息。
下人们虽然没有打听到仆妇夫妻的下落,却是听说了一件事情。京里一处花楼里今日凌晨趁着天还未亮的时候,从后门偷偷抬出来一个男子,听说是染了花柳病死了,人用白布蒙着被花楼里的小厮抬出去丢进乱葬岗烧了。
这事本来做的很隐蔽,奈何同行竞争,这事就被人爆了出来。一时间,京里不少人家的娘子全都脸色苍白,听说这两天医馆生意极好,都是些女人去查病,身后还跟着个骂骂咧咧抬手捂脸哭泣的男子,涉事的花楼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短期内怕是翻不起身了。
张杳听闻消息后,脸色煞白,双腿发软的往后一瘫跌坐在椅子上。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依旧没能压住颤抖的声音,“死的男子有何突出的特征?”
下人皱眉思索,微微摇头,“不知道,属下也没去过花楼。不过当时路过那门口的时候好像是听人说他长相也就是一般,唯独有个好嗓子,声音甜腻,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痒,想来这也是他用来拢客的手段吧。”
毕竟就有些女人喜欢声音好听的男子,反正灯一吹都看不到脸,声音好听在黑暗里能格外加分,尤其是叫出来的时候。
下人嘴里的话就像个绳索,一道一道的缠绕在张杳脖子上,慢慢收紧嘞的她难以呼吸。
张杳艰难的喘息着,眼神慌乱绝望,手指紧掐椅子把手,指尖绷的发白。如此看来那日的甜腻声音果真不是幻听。
有人故意给她下套,趁田越出去的时候,找来有花柳病的男子睡了她,已经花柳晚期男子,睡了她……
光想到这个,张杳就一阵恶心,想到那满是溃疡流脓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她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张杳跑进净室洗澡,不停地搓洗皮肤。看着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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